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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就觉得恐怖,诸伏景光忙不迭解释:“兄长你放心——那只猫虽然恶趣味了点,但真的没有恶劣到这个地步!”

    “……猫?”

    “呃。”

    诸伏景光噎住了。

    敬爱的兄长蹙起眉头,投来了比听说他负债一亿美金时更诡异的视线。

    像在沉吟弟弟究竟是怎么发育成了一个猫塑朋友的变态。

    “……因为很像猫,不是我觉得,是我们都这么觉得……嗯,对,就是这样的。”

    “……好。”

    诸伏高明好像信了,真信还是假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接下来的一分钟,兄弟两人尴尬互望,相对无言。

    于是诸伏高明不坐了,他带着普通县警兼普通兄长不该承受的沉重压力,迅速离开了老家,准备先回去理一理存款有多少,过段时间就请人过来修缮屋宅。

    至于凭本事让亲哥捞不动的弟弟要怎么飞,这一飞走还能不能回——年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至少弟弟和朋友的友谊看起来很深厚,要求不高,同在一片蓝天下,活着就行。

    诸伏景光:“…………”

    尝试挽留兄长,好让自己再解释几句的手无力垂落。

    诸伏景光意识到了,这没法解释,越解释越抹黑,兄长心目中的他的形象……已经微妙地歪曲了。

    男人只能长叹:“源千穆,我为你付出了太多,你不赶紧醒过来让我抱怨,简直说不过去了……唉。”

    现在抱怨了也没人听,诸伏警官还得咬牙继续养猫。

    他必须承认,之所以坚持不懈吵醒千穆,非要让放着不管也很好的友人睁开眼,皆因他内心深处还残留不散的不安。

    正因为不知道友人为何会陷入怪异的沉睡状态,诸伏景光更害怕友人会一睡不起,可见太安详了也不好。

    不过,这一天夜里,不管白日有多劳累急虑,他都没有再做噩梦,仿佛血迹斑驳的梦已彻底离他而去了一般。

    虽然醒来后记不清内容了,但他做的都是美梦。

    到了第二天。

    最后这一次入睡前,诸伏景光不知为何困得很早,不到十二点,守在红发友人身边的他刚盘腿坐下,眼皮便不住地往下垮塌。

    “现在睡还太早了,再守一会儿……”

    诸伏景光低声自语,似是想提醒自己。

    可困意来得太过猛烈,他这几天本来就没休息好过,没扛过三秒,已够顽强的眼帘就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去。

    黑发男人的身子随即摇晃,毫无防备的他,歪倒在了友人的旁边,又一次睡死了过去。

    他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