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组织的尊严而战,连自己带敌人加队友一起炸,只能算一般操作。
真正牛逼的新人还可以再分裂出一个憔悴版的自己,让自己爆炸,把现场所有人加幻觉一起炸飞。
太狠了。
白兰地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他飞得有点远,落地时撞上了一棵无辜的树,被雪劈头盖脸埋了半截,好不容易才按着伤上加伤的左臂,一摇一摆地往回走。
白兰地快倒下了。
可模模糊糊间,他听到了车辆驶动的声音,有只生命力顽强的蜘蛛似乎想要逃走。
灰暗无光的眼里噌地冒出一撮火苗,有如顽强不息的生命之火。
白兰地咬紧牙关,抛弃自己报废的保时捷,也抢了支援同事的车,宁死也要继续追。
他是在狂追了半座山以后,才想起自己似乎漏了个要放车顶的挂件。
还好对讲机还带在身上,白兰地放开方向盘,只踩着油门,把受损后连响杂音的对讲机砸回正常,联系已让他由衷认可的新人,语气都客气了很多:“Glendronach,你人——咳,你在哪里?”
“…………”
诸伏景光没有走马灯。
按理来说他应该有,还要在短暂时间内闪过最多人数的脸……
然而友人——不是,幻觉在他眼前突然炸开,给他带来的刺激过于强烈,他还没缓过来。
深刻理解到了。
这,果然是,他心里最不敢直面的“恐惧”。
比好像曾经梦到过的友人遭到严刑拷打还要可怕百倍。
他飞了起来,身体像云一样轻飘飘,简短的一句心理活动转换成了悲痛欲绝的呐喊,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我——家——的——猫——又——炸——了——啊——啊啊啊啊啊!!!’
飞得最远的景倒下了。不要问他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景字。
落地时,他好似磕到了头,又在模糊间听到了有人停车下来,熟悉的声音到了身边:“诸……醒……诸伏君!发生了什么?”
是……一个月……啊、是赤井君。
“赤井君……我没事、有点头晕,缓缓就好,但有一件事,可能要……拜托……”
景努力递出对讲机,随后缓慢解开雨披,把脖子上的变声器扒下来,塞到神兵天降的盟友手中。
正好这时候,对讲机传出了“前辈”的询问声。
看了看诸伏君只剩一只还在的红色美瞳,又看了看手里的变声器。
只是倒回来找柯南等人的赤井秀一略微沉吟,好像明白了什么:“……”
源千穆,他命途多舛的好兄弟,又在组织的压迫下遇到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