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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单方面的效忠不同,上升到完全交心的层面后,当他在他的身上打下亲人的烙印,就注定会被反噬。

    因为烙印必然是相互的,当他宣布他们属于他时,他同时也会属于他们。

    抛去BOSS和二把手的身份,他们双方皆是强势入骨的兽,Gin需要慎重试探,反复确认,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存在是否做好了被自己打下烙印的准备,烙印过后,自己又是否会给他带去不利影响。

    ——如今,红发男人在做的,就是不耐烦地砍掉试探和确认的步骤。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让他可以保持本性的游乐场也找到了。

    他只需要相信他。

    Gin当然相信他。

    虽然未说出口,面上神色亦是不变,但他极其难得地对今日的“休假”生起了一丝好奇。

    并且,偶尔也会产生一点原本绝不会有的想法。

    Gin对自己的游戏ID不在意,可谁也没发现,他陪玩时,多看了一眼对面关系户的ID。

    碍眼。对BOSS不敬罪加一等。

    但仔细观察下来,倒还是有那么一丝贴切。

    这里的“贴切”,指的是某些变化后的行为特征,BOSS本人自是跟弱小的猫科动物毫无关系。

    没错,就是任性自我,尽情打扰他人工作的那一部分。

    银发男人的视线不着痕迹落到BOSS似乎是有些蓬松的发顶,心中闪过实打实“大不敬”的念头。

    他由此发现,这一局才刚刚开始,红发男人就赢了大半,自己已在无声中接受了身份的转变,适应得比预测还快。

    那就可以跳过请罪的步骤了。

    “头发。”

    Gin出声时,手已经伸来。

    “披着没关系啦。”千穆说到一半,银发男人已不由分说把他触到水面的发梢捞起来,用提前准备的银丝发带扎起。

    原本就挺长的头发在一觉之后又长了不少,他嫌麻烦,将过腰的长发剪短,重回到堪堪过肩的长度,这样一扎便得到了充足的空间,不会随便晃晃就垂进水里。

    千穆本想说不用管他,阵你自己的长发先扎一扎,目光轻顿后,他摇摇头,停下话音。

    这时候叫他扎头发也没用了。

    以他头发的长度光扎还不行,得盘起来,Gin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觉得盘发很傻,总之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漂浮在水面上的银发大半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