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不心疼,而且,我被他们炸掉的财产还少吗。”
一句话让左膀右臂对关系户的仇恨更上新高,除了BOSS,没人在认真欣赏话剧。
今日剧院被他们包场,台上的演员沉浸在另一个壮阔世界中,雄浑的音乐如潮水淹没厅堂,盖过台下观众的低语。
千穆摸到戴在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无声摩挲几下,好似临时想起:“说起财产,我差点又忘了,还有件事要顺路去办。”
先摘掉手套,取下银戒,他对光打量这枚历尽沧桑的戒指片刻,笑了笑,将之握进没有裂痕的掌心。
“不用陪我,我自己去就行了。去拜访一个——嗯,长辈。”
……
黑田兵卫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从中午起便无人从他桌边经过,这封信却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最醒目的位置,仿佛从始至终就躺在这里。
独眼的中年男人神色不变,目光从周围收回,还未伸手,眼已看到薄薄一层信封遮不住的凸起轮廓。
他将信拿起,同时捏住那一块圆形的凸起。
信封里除了一张信纸,还放了一枚戒指。
黑田兵卫一眼扫完只有一句话的信,重点便放在了戒指上。
短暂数秒,看不出男人的心绪经过了几转变化,但他周身的肃然似有一瞬凝滞。
黑田兵卫将信和戒指收好,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
那起恐怖分子当街火拼的张狂事件过去后,这段时间还算风平浪静,他走出办公室时,县警们基本都下班了。
只有一个勤勉的下属刚收拾好东西,这时才准备离开。
“课长。”近期精神状态不佳的下属停下脚步,请他先行。
“嗯。”黑田兵卫颔首示意,“辛苦了。”
两人平时关系一般,下属自知不擅长应付这位上级,上级也对这位下属最近多次回乡祭拜父母的私人行为不予评价,所以只简略闲谈两句,沉默到了门口就各自分开。
黑田兵卫步伐不减,心里对下属异样的原因略有猜测。
子女皆是父母债,父母离世,长兄为父,难免为幼弟忧心。
但是,不止诸伏高明,黑田兵卫也想知道诸伏景光跑哪里去了。
他还想知道自己在公安部的直系下属降谷零人哪儿去了。
失踪的下属,黑衣组织反常的动态频出,情况变得尤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