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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使用哪种严苛的礼仪,这个程度的表现都显得太过头了,然而,他并没有第二个的选择。

    金发女人只把他带到门口,门由他自己拉开,因为手心浸满汗水,拉开的那一下几乎脱手,弄出不该有的声响。

    一身冷汗的Rum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可以在任何敌方趾高气昂,唯独在这间少有人气的办公室里,必须瞬间将不该有的棱角磨平,谦卑恭敬如无牙的忠犬。

    那位先生就是在他弯腰行礼的那一刻,出声叫住了他,他的背脊就此再也不敢挺直,酸软疼痛也只能忍着。

    “Rum。”

    “是……BOSS。”

    “你似乎有点害怕。”那位先生说,“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是这个道理吧。”

    入耳的嗓音温和,语气格外宽厚,甚至可以说平易近人。

    Rum不断滑落的汗水激起了全身的战栗:“感谢、您的宽容。”

    他没有办法不颤抖。

    对被突然传唤的他来说,这个房间是四面封闭的昏暗刑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被关在里面,黑暗之中,心脏艰难地跳动。

    然而,不需要开灯,也不用抬头观察,他其实记得房间内的每一个细节:悬挂在左侧墙面的镶金壁画,至少有百年历史的书柜与吊灯,乌鸦家纹镌刻在各个角落,冷漠地俯视每一只愚昧踏入黑暗的猎物。

    Rum上一次被允许踏入此间,是在十二……不,十三年前。

    相隔得太遥远了,远得他几度以为房间的主人已不在人世,自己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当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曾付出了一颗眼球作为教训。

    他只是在心里这般怀疑,若非反复确认,捕捉到确切的端倪,否则绝不敢探出头。

    死抓着权利不放的Gin最近经常不见踪影,并且忽然对组织内部的暗潮涌动视而不见,稍微了解他一些的人都知道,这个表现绝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