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找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取的代号基本都很女性化,所以麻烦你了,谢谢。】
源千穆语气客气,把讨厌的麻烦丢给别人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Gin对BOSS亲属的态度要比对老鼠和废物好得多,但也没好到可以适当改变行事风格的程度,他发来了完整的存活成员代号名单,一套非酒精爱好者适用的参考资料,以此传达板上钉钉的一句话:自己取。
源千穆似乎很是无语,对BOSS的嫌弃看着就要连累到BOSS信任的二把手身上。
不过,当他发现参考资料里被人去掉了已有人占用的代号,里面还做了多处建议备注时,对二把手的好感度又回升了。
没坚持多久,在他随便选的几个代号都被Gin打回来以后,好感度无声无息往下降了降,好在没降太多。
【这个呢?】
【非常完美。】
【真难得,竟然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如果被我烦到了直说也没关系。】
【特征和深意都很符合,评价完美并不过分。我要继续工作了。】
【现在?工作?】
【有问题么?今晚时间还早。】
【没问题,谢谢,不打扰了。】
源千穆干脆结束话题,Gin的独特作息表,是他这种早睡早起的人完全不能理解的,他也不关心关系比一般还一般的同事会不会猝死。
“哼,同事……”
月光照在红发青年逐渐冷凝的面上,他脱掉手套,白瓷般光洁的左手食指碰到了喉结,下意识想勾挠住什么,然而颈间空无一物,扯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他的双瞳红如不灭的烈火,被房间内阴影覆盖的每一寸肌肤,却比透明蝉翼还要脆弱。
他从没有真正把自己当做黑衣组织的一员,即使很早就知道自己摆脱不了,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烦躁。
什么代号,说得好听,那个男人是想给他扣上一条项圈。他知道他没有屈服过,多了条项圈也不会,所以,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这个可预见的结果,跟降谷零、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只是被当做方便的工具,随手利用上的那些笨蛋无关。
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源千穆心说。
他会自己承担后果,在绝境中找出一条生路——直到无路可走的那一天。
这一天过后,只住了两个月的研究所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