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挨打的名字引来了目标注意,“他”开着车欢快地直奔墓地,苦等两小时后,在坟前与的红发男人惊喜重逢。
被一拳揍晕了,脑袋瓜很痛,一激动撞上桌拐角了,脚指头剧痛,打着石膏在豪宅里蹿来跳去,下一秒乖乖坐好跟朋友谈心,谈完了换做心痛……
BOSS被连累得浑身痛,急转直下……上的画面偶有一帧黯淡,总体亮得刺眼。
他在暂时无法脱离的代入体验中分外无措,除开被一道天光打得有些错愕,更多的是实在无法理解,“他”明明大多时间都沉浸在脑补过度自找来的悲痛中,干出来的事怎么就这般快活。
对……接下来,每个人的后半程回忆都【快活】得不行,亮度层层叠加,几乎让呆滞的BOSS睁不开眼。
第二个人开场放出了一个站在温泉中朝自己开枪的男人,视野晃动,证明心境跌宕不平,灰暗画面持续了许久,转进被绑在仓库内满身油污的男人的正脸,他和“他”在数米外恍若入梦般对上视线,此时还未能点灯。
然后又变了。
BOSS冷不防头晕眼花,差点在车顶被甩飞出去,又被沉重的枪托砸到头。
这个人位于此时的深刻印象不知为何有点破碎,BOSS只晃眼看到了火箭炮、三明治机、狙击枪、火箭炮和一张自带马赛克的狞笑连连的脸,还有一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不时悬浮飘过,宝石上方自带写了无数个零的古怪标签……最后似乎还飘过了一个挂着“无药可救”名牌的金发男人?
和画面一般零碎的就是“他”的情绪,变化多端,毫无规律可言,根本不去总结梳理,就不讲道理地强塞给BOSS。
BOSS至此已经难受得不行,什么心疼心虚麻木悲伤理智蒸发不破不立狙击手的尊严和一个亿靠我守护呃呜我改姓?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由内向外激烈膨胀,似要将他填满,又要将内里沉默已久的黑暗驱散——它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当然不会允许,挣扎抬起手指也要将未知的火星掐灭。
可第三个人的记忆也来了,开头照例晦暗无光,放出爆炸的摩天轮,第二架爆炸的摩天轮……
盘子!
BOSS头疼欲裂,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盘子,但它就是这么突然地出现了。
这个花纹精致、写着好些个零的古董盘子,从地面闪耀升起,挡住了残破不堪的摩天轮,绽放的光芒太过刺眼,要人必须戴上墨镜才能看向天际……
……墨镜?
为什么还会出现一副从中断成两半的破烂墨镜?
红发男人把墨镜的断口拼在一起,似乎额外做了点什么,墨镜重新黏在一起了,但当他微笑着、和善地将墨镜架上鼻梁时,镜架中央的那道裂痕又是何等显眼。
被红发男人揪住一顿揍的人明明是“他”,BOSS却被又在心口乱窜的诡异情绪堵得说不出话。
他瞪着画面中用冷笑掩饰肉疼的男人,似是直到此刻才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更荒谬了,是“自己”又如何?
他对“自己”的经历没有任何兴趣,他丝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分歧延伸,那些或亮或暗的画面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