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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就不敢动了。

    潮湿滑腻的触感在我的手背上蔓延。

    比不久之前还有浓烈的恐惧感在我的身体里集聚,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我明白,只要我叫出来,那就真的完了。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在反而还会逐渐冷静下来。

    我发现一边我的心脏在飞快的收缩扩张,一边我的大脑思路清晰在思考着下一秒该采取什么行动。

    我抬起了头,示意梦迪博朗向这边看。

    然而这个女强人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臆想中不能自拔,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喃喃自语。

    另外三人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在惊慌中被梦迪博朗踢到一边的左轮手枪离我有不远的距离。

    我一边保持着手搭在船边的动作不动,一边努力绷直自己的大腿用脚尖勾着枪向自己扒来。

    我恨极了左轮手枪中间轮盘突出的设计,让它就像个陀螺一样在船中央打着转。

    就这样一来一回,好不容易把枪勾到身边,大腿紧跟在小腿之后猛烈的抽筋起来。

    你可以的,卡米拉。

    我在心底为自己打着气,闭上眼迅速转过身。

    我想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动作最快的时候。

    转身,抵头,扣扳机。

    一气呵成。

    然而幸运女神给我开了可玩笑,梦迪博朗他们拉开至今所有的枪支保险,唯独我手上这把左轮手枪没有。

    ‘吭’的一声,那是打空腔的声响。

    救命!

    我在内心哀嚎了一声,张开眼,然后愣住了。

    一张和人类相差无几的脸横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几乎达到了人类审美极点的脸,在我有些的词汇量里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描绘这张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以一种懵懂的状态看着我,就像是美洲豹面前突然出现海豚一样。

    它以一种好奇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庆幸左轮手枪没有拉开保险了。

    “嘿···”

    出口以后,我才开始懊恼自己的鲁莽。

    我不太清楚它的智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是否有高级语言中枢来理解这个单词所传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