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的脸色, 变得很是难看。
满脸的褶子全是不高兴, 阴气森森的, 哪有刚才挂着虚伪笑容的虚假慈善。
“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贾母咬牙,故作宽厚的道:“你也是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什么都不比儿女的前程重要。”
“前程?指元姐儿参加小选,以宫女的身份进宫搏富贵吗?”贾赦难得雄起一回,气势那叫一个足,连番怼道:“难道荣国府已经日落山河到需要家中姐儿牺牲的地步了?即使需要,元姐儿是二房的,受益也是二房受益,我这个被挤兑到马厩边上住的窝囊大伯,难道亲得过她的父母?”
这些话不可谓不严重,直接就让贾母再也维持不了平和,喝骂道:“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二是你的手足,元姐儿是你的亲侄女,什么小选大选,以宫女的身份参加小选又如何,只要能出头,便是元姐儿的福气。”
说到这儿,贾母又变了脸色,直接老泪纵横。
“你以为老身愿意让元姐儿牺牲?还不是你们不争气,让荣国府不复以往荣光。”
“呵,母亲可别把责任往我头上甩。”贾赦冷笑:“自从张氏死了,整个荣国府可是王氏在管,荣国府繁盛还是衰败,与我一个住在马厩边上的窝囊废有关系吗?”
贾母指着贾赦的手,忍不住颤抖。
“老大,你不孝啊。”贾母又妄想以孝道压迫贾赦。
以往贾赦愚孝,即使憋屈,想着孝道也就忍了。可是现在,想到大房都被逼迫成什么样儿了,贾赦就不想再忍,他想象苏清之说的那样,谈笑间释放自我,而不是自己忍再让妻子儿女忍,最终变成一窝子的忍者神龟。
“不孝就不孝。”贾赦嘲弄满满的笑了笑。“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在母亲心中也是不孝的东西。既然如此,那算了,荣国府让给二弟,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带着妻儿搬出去。”
一旁的贾琏简直懵了。这这这,还是他那个软弱无能,只会愚孝的废物爹吗?
贾琏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需不需要儿子现在就把珍大哥请来。”
真要分家,贾珍是必不可少的,毕竟他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还有
“把你胜叔请来。”贾赦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道:“让他做个见证。”
一听这话,贾琏立即跑了,先去了王家请来苏清之,然后回来的时候敲宁国府大门,让贾珍赶紧来荣国府主持分家。
贾琏跑动的过程中,留在荣禧堂的贾赦定然和贾母起了争执。这不,贾琏一回来,就发现荣禧堂的气氛很是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