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抽抽嘴巴,无奈的道:“其实吧,二姐,小弟并不是很需要二姐不辞辛劳的做绣活儿。当初我向阿母提议,不过是想着二姐喜欢做手工活儿,学刺绣的话,也算多了一门吃饭的手艺。”
不管以后出嫁,会一门手艺,总要比单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来得要好。
结果,也不知道苏二姐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这是给她出主意,好让她有办法补贴家用。苏清之当时就懵逼了,人家几十年的绣娘都不一定赚钱,何况是她这种才学了没几年的小学鸡呢。
到底是什么给她的自信,觉得辛苦做的粗糙绣活儿,能够比得上他抄书挣得多。
再者说了,还有秦村在呢,以前的秦村,比较吝啬,对苏大姐接济娘家的事,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却一直颇有微词。而秦村,虽然来自后世挺大男子主义的,但是吧,却从来没有说过苏大姐接济娘家。
甚至还主动的给钱出力,别说秦村跟苏清之去县城参与县考的动机不纯,再怎么不纯,也是给予了苏清之不少帮衬。所以吧,不是说苏二姐这个二姐不好,而是她能帮衬的有限,而且太累
苏二姐默了默,却道:“我知晓小弟的意思,只是阿母养育我这么几年,我如何好让阿母忧心家中琐事,旁的不说,最起码也要让小弟安心温习功课。”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苏清之摸摸鼻子,只得哭笑不得的道:“阿母,就依了二姐所言,婚事方面不急,慢慢来,也就是了。”
苏清之这话一出,算是把苏二姐不急着说亲之事落下章程。不过随后的日子,苏二姐倒是听了苏老娘的吩咐,留在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就是,没再外出,差不多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原本不太好的皮肤养了起来。
不说有多白,最起码不像以前的小麦肤色。暗沉又没有光泽。
这天,三合村外,来了一辆马车,架着马车的车把式穿着很气派,一来就开始说找秦村,傲气十足。
恰好秦村出了远门,并不在家。
苏大姐一个带着孩子的妇道人家,不好擅自接待男客,就站在篱笆院子处,与来者说话,并打发二狗子去叫苏清之。
苏清之很快抱着二狗子来了。
苏清之穿着粗布,衣裳朴素,气质却很出挑。来者一见,倒没有先前傲气十足的做派,只道:“可是秦相公的家人?”
苏清之点头,不尊不卑的开口道。“秦村是我姐夫。”
“还请童生相公知晓,秦相公遇难被我家小姐所救,后来阴差阳错,我家小姐因为秦相公被毁了名节,我家老爷因此派小的来秦相公故乡,想”
“逼迫原配自请下堂?”苏清之瞄了一眼脸色豁然大变的苏大姐,冷笑道:“想着怕是我那姐夫宁死不屈,不愿意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的缘故,所以你这等狗腿子才会跑来三合村,妄想着逼迫原配自请下堂!”
“想来你家小姐的名节多半不是我姐夫所毁,只不过我姐夫恰巧倒霉,被你家小姐抓着当了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