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王宝钏欲言又止,好像要说扎王夫人心的话时,苏清之干脆利落的打断,并道:“你不是常说对薛平贵是真爱吗,既然是真爱,那定然要给薛平贵留下遗腹子。”
王宝钏被说服了,却还是开口说了句‘谢谢收留’的话。
苏清之嗤笑:“行呗,你倒说道点子上了,可不是收留吗?”
顿了顿,可没有兴致说教王宝钏,干脆就吩咐了李氏几句。
说是住在别院,实际上不过是一处偏僻,大概只有一进左右,还是比较有身份的下人所住院落。唯一的优势是单独在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可以不通过正门进出。
当天别院收拾出来,王宝钏就不情不愿的搬了进去。这个时候,王宝钏总算是想起了小莲,便找了院子里负责打扫的粗使婆子问。
粗使婆子就回答说:“好让王姑娘知晓,小莲姑娘早在王姑娘嫁给薛平贵之时,就被大少奶奶发卖了。”
王宝钏震惊:“她凭什么发卖我身边伺候的丫鬟。”
粗使婆子:“王姑娘不是为了嫁给薛平贵和王家断绝了关系嘛。王家没有三小姐,自然就不需要多养几个据说挺会吃里爬外的丫鬟。”
“这不是真的。”王宝钏不敢置信的道:“大嫂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随意发卖小莲。”
王宝钏情绪激动,小腹就开始抽疼,顿时整张小脸惨白一片。
“王姑娘你赶紧上|床躺着吧。”粗使婆子瓮声瓮气的道:“以后就是我照顾你了,还请王姑娘不要太过矫情,免得伤了身体。”
其实粗使婆子心中对王宝钏很是嫌弃。堂堂相国千金,作得如今连乞丐婆子都不如。也就王宝钏自己没有闻到,满身的馊味,也不知平日里在寒窑是怎么生活的。
嫁人也有好几个月了,不会一直都没有洗澡吧!
粗使婆子越想越觉得糟心,干脆就动手将王宝钏‘扶’到床铺上躺好,然后开始扒王宝钏的衣服。是真的扒,哦,不会,是撕。
直接将粗布罗衣撕掉,再然后让王宝钏盖好,自己就去烧水,烧了好几桶热水,像刷猪一样,让王宝钏好好的洗一回澡。
其实粗使婆子猜得没错,王宝钏嫁给薛平贵后,就没怎么洗过澡。毕竟吧,薛平贵从军走后,就给她留了八斗米、十担柴。就寒窑那个地方,她一个女人住着,不把自己整得蓬头垢面,日子怕是过得心惊胆战。
还有王夫人的接济,也就是在苏清之主动请缨,和苏龙一起上战场后才有的。而且是偷偷摸摸,每每送点衣物粮食,王宝钏还要寻摸野菜间杂着吃,才能勉强填饱肚子。
而且满打满算,王夫人就接济了她三个月。如今倒是‘回’了王家别院居住,可那是她成了寡妇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