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烫,一松手,苏清之就飞快的往赵婵娟的嘴巴里塞了一颗糖豆豆。很甜,顿时‘哄’住赵婉君,冲苏清之甜甜一笑。
顿时苏清之整颗心,软塌塌的,柔软得不得了。
“婉姐儿真乖。”
苏清之伸手揉乱了赵婵娟的头发,没说‘你要乖’的话,只微笑着将所有烦恼替女儿遮挡。
“快有结果了吧!”苏二爷突然感叹道。“算算时间,大哥该被狱卒送回来了。”
苏太尉每天都会被审案的官员提审。有时候会带伤回牢房,有时候毫发无损,完完全全看审案官员的心情好坏。不过倒是准时回来,像今天‘晚点’回来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忍不住的,大家的心情随之低落。很快,周遭环境变得安静极了,只闻女眷的啜泣声。如此之下,渐渐转危为安的赵婵娟倒不引人注意。
又过了一会儿,啜泣声中,苏太尉带着枷锁,被押解回了牢房。满身血污,可见上了刑。还不是轻的刑,而是重刑。
一进牢房,浓厚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苏清之赶紧伸手扶住苏太尉,发现苏清之的意志其实已经不清醒了。
“爹爹。”苏清之轻声喊,没有回应,这才将速效救心丸塞进苏太尉的嘴巴里。
至于身上的鞭痕,牢房人多口杂,苏清之不好拿出空间里存放的上好金疮药,只得假装从鞋底摸出一张百两银票,跟狱卒换了一瓶比较不错的金疮药,给满身鞭痕的苏太尉上药!
干净的白棉布条也是用钱换的,包括清洗伤口的干净水。一百两银票就换了这么多东西,不得不说,狱卒当得好,是一门暴发的行当。
当然了,可以选择不花钱。只不过不花钱的结果,就是苏太尉的伤口急剧恶化,像上辈子一样,根本就没有那个命活着跟随流放队伍抵达大西北,在中途就因为重度感染一命呜呼。
苏清之处理伤口,处理得十分细致,又有速效救心丸护住苏太尉的心脉。很快,原本失去了意识的苏太尉呼吸渐渐平稳,基本上无大碍。
“什么时候才到头。”苏大夫人一边抱着孙女苏婉君,一边泪目涟涟。“要杀头,杀了我们就成,要流放,立马流放就是,也好过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父亲他是冤枉的。”苏恒辩解。
“知道大哥冤枉。”苏三爷嘟囔:“苏家谁不冤枉。看我,最多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提着鸟笼满大街闲逛。收受贿赂的事情,可不像大侄儿媳妇娘家,一件都不敢干。”
苏三爷这话可算是引起公愤了。
大房的三个女儿,无论嫡庶,全都对苏三爷怒目相视。
“三叔还请谨言。”苏清之冷漠脸道:“父亲为官一向清廉,如今被人构陷下狱,我们作为亲人,当相信父亲为人,怎可同政敌一起,凭白污蔑。”
“大郎这话严重了。”继祖母苏老夫人赶紧出声。“你三叔没那个意思,他就是口无遮拦,大郎还请不要放在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