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陛下,我儿前日是被抬回家的,疼的腰都直不起来,找来大夫看病,那大夫说是内伤。”
京兆尹已经跟礼部侍郎撕开了脸皮,也就无所顾忌了,说道:“据我所知,黄公子昨日来的时候是包裹着脸来的,而且说话中气十足,不知道这个内伤是哪里?而且那脸上头上的药水已经洗掉,没有一点伤痕。”
“你..”礼部侍郎一时词穷。
京兆尹接着说道:“陛下,后来戳穿黄公子的把戏后,那女子说要状告黄公子当街调戏。所以这案子就判了三日后再审,现在正在找其余的人证。”
皇帝点点头,说道:“那此事你查的如何了?”
京兆尹心里流泪,暗想这才过了一晚上啊,但也只得硬着头皮道:“经查验,那黄公子确实有过这种事情的前例。”
礼部侍郎吓得赶忙跪下,说道:“陛下,我儿虽然顽劣,可是从来没有惹过大事,他至多是嘴上占点便宜,没有出过事端啊!”
杨子煜听到此时上前一步,说道:“好一个嘴上占点便宜,女子贞洁大于天,你儿子一个口出狂言,已经让好几个女子寻了短见。
而且所谓的没有出过事端,黄大人,我问你,上个月,你亲自叫家中小厮去找的京郊庄子里的白老头,用五十两银子买了他闺女一条命,你还记得吗?”
礼部侍郎心中惊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
皇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大怒道:“好一个礼部侍郎,好一个礼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三品大员,私德败坏,助纣为虐,更是纵容儿子行凶,来人,拉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京兆尹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心想还好没有偷偷隐瞒,这镇南王世子早已经把证据都搜罗到了,自己刚刚算是赌对了。
“杨子煜,今日咱们朝堂之上就话话家常,你那心仪女子,怎么把礼部侍郎的儿子打伤的?”皇帝好奇的问道。
杨子煜面带笑意,说道:“陛下,我心仪的女子不一般。”
“噢?怎么个不一般法,说来听听。”
好好的一个上朝,成了镇南王世子叙述情愫的地方了。
镇南王杨广平一脸恼怒,敢怒不敢言,又得努力控制着不让情绪太外露,隐隐察觉到旁边的大臣都在看自己,握紧了拳头,暗想就这样一个女子还想嫁到镇南王府,休想。
下了朝以后,太子朝着杨子煜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杨子煜嘴角一挑,心情很好的跟在镇南王后面。
镇南王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先一步走了。
杨子煜也不在乎,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其实平日里杨子煜是不用上朝的,今日来完全是给沈东月出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