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是一个知州府,杨子煜直接拿出了令牌,找知州要粮食。
胖的流油的郑知州点头哈腰的道:“世子,不是我不给粮食,现在都知道北面受灾了。所以百姓都不愿意交粮食,想用银子来抵粮税,然后把粮食卖出去,事情实在是难办啊!”
杨子煜皱了皱眉头,喝道:“再怎么用银子抵粮税,也是有比例的,不可能百姓一点都不出,现在你这个知州一点作为都没有,粮税时间已过半月有余,你还是一点都没有运过去,我看你是不想做这个知州了。”
郑知州从容一笑,站直身子,说道:“世子,说白了,这事情是百姓所为,跟我没有关系啊!你就算是把我撤职查办,我也顶多是一个平庸的罪名。”
“再说了,你有这个本事吗?”郑知州靠近一点,低声说道。
杨子煜险些气笑了,说道:“知州大人恐怕不知道吧,这次粮税问题,皇上是全权交给太子了。而我这次是代表太子来征粮食的,你说我有没有本事把你查办?”
郑知州满脸横肉,听了这话也不慌,说道:“世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这粮食,我没有本事收上来,按照往年的价格,银子是收够了,别的,恕我无能,你看着办吧!”
说完,那郑知州竟然转身走了。
沈东月全程看了个明白,才知道这次粮食,为什么还没有运到京城及周边的城池。
杨子煜一改刚刚的愤怒,面色平静的看向沈东月,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郑知州有恃无恐,显然银库里面真的有那么多银子。至于说百姓是交了粮食还是交了银子,就就要查了。”
杨子煜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郑知州以为交上银子就行了。殊不知这件事情,皇上都在关注,而且不管是交银子还是粮食,本来就是有比例的,现在一点粮食没有,全是银子,还是按照往年的价格收的银子,肯定是郑知州在里面掺和了什么。”
沈东月咧嘴一笑,说道:“那就破釜沉舟。”
杨子煜也笑了。
第二日一早,杨子煜责令郑知州贴出告示,内容就是前一阵子交粮税所交的银子,太少了,需要按照现在的粮食价格收,要不就得用粮食补。
一时间,激起了民怨。
偏偏杨子煜还是用的郑知州的官印,以郑知州的名义发的告示。
郑知州气急败坏的道,“杨世子,你这样做是要闹的民反啊!我要禀告皇上,告你的状。”
杨子煜站起身来,捋了捋衣服,哼笑道:“郑知州,收粮食上来,本就是应该的,现在你这里只有银子,数目却不符,要不,你把这个窟窿先补上?”
“凭什么我补,我按照规矩办事,谁知道粮食价格差这么多的?”郑知州色厉内荏的道。
“郑知州,你不要用一个不知者无罪的话糊弄我,早在两个月前,陛下就传下旨意,让今年的粮税一定要及时运过去,可是你呢?我看想反的是你!”杨子煜朝着郑知州喝道。
接着说道:“若非郑知州还想着这件事能安稳度过?那我今日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杨一,传下告示,让百姓三日内把粮食交上来,咱们用去年的价格买下。”
“是。”杨一领命退下。
郑知州脸上的肉都哆嗦了,指着杨子煜说道:“世子,你这是要逼着百姓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