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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东月拉住沈东离的胳膊,看向梁知州,“梁大人,可否把朝廷拨款的账册一看?”

    “这……账册乃是绝密的,老臣……”

    沈东月笑了笑,“梁知州好像有些为难,这款项用在哪里,从来就不是一件绝密的事情,只有心虚的人,才不敢给看。”

    “梁大人,您说是不是?”

    “公主请。”先一步转身带路。

    沈东月看了一眼沈东离,低声道:“若不是被冤枉的,那肯定是道行极深,稍安勿躁。”

    沈东离点点头。

    一行人直接去了府衙封存账册那里。

    而在府衙外面的飞虎军,则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

    这府衙穷归穷,只是建筑老旧了些,可是当初选址也是最好的地方。

    至少在府衙的前面,有一大块空地。

    飞虎军上千人,再加上马匹,占满了整个前街。

    但是飞虎军将士,那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模样,却让平洲的百姓不停侧目。

    连续多少年,跟水匪你来我往的,让这里的百姓也失去了斗志,有些麻木起来。

    其实说是水匪有点不恰当,或许更应该叫海盗。

    不过海盗的人员更混杂一些,规模也比水匪的规模更大一些,其中还有不少更远地方的人。

    平洲百姓在思想上转变不过来,就一直叫着水匪。

    这里靠着海边,因为地理原因,种植作物的产量不高,所以平日百姓多以打渔为生。

    可是近十年来,水匪横行,常常有渔民在打渔的时候一去无回。

    甚至还有海边的渔民家中,也会被水匪闯进去抢劫。

    所以明明应该是打渔的季节,却让渔民望而却步起来。

    地里收成不行,打渔又不敢,造成了这平洲越来越穷。

    沈东月翻看着桌子上的一摞账册,一盏茶就翻完一本,不时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

    其余的人不敢靠前,都站在桌子前面,等着沈东月的示下。

    不是很厚的十几本账册,没多久就被翻完了。

    沈东月啪的一下子合上了,“梁知州,你可知罪?”

    梁知州一愣,立马下跪,“下官不知,还请公主明示。”

    沈东月一拍桌子,“还敢狡辩,我且问你,每年朝廷拨下巨款,你竟然每年都上报,说是造船了,我数了一下,这十年来,船只就应该造了上百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