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自然不会写到文章里,而是留在了稿纸上。
说不定就会有人看到呢?
就算没人看到也没关系,他十分心大,了不起以后告诉老师慢慢得实验吧。
沾足墨汁的笔落在了稿纸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实例,为作论证,他还花了一些简图。
而作为鲜明对比的,他的考卷上写着的每个字则是中规中矩,每个点都蜻蜓点水略略拂过,一眼看过去觉得言之有物,实则什么都没写。
这就是林如海建议他写的“假大空”政策。
倒不是林如海要害自己的学生,而是经历过科考的他十分明白,在科考时候写的文章没有必要把东西写的太细,如果真的有想要上达天听的,不如留在殿试,春闱还是求稳的好。
夏安然在第二日便完成了所有的卷子,他将卷子一合,兴致勃勃得在稿子上头写了一个又一个论点。他倒不怕有人看到了拿去邀功或是当做自己用的,他脑袋瓜里面这类知识知道的可多了,就算拿走这些还能想出一堆。
何况如果有人拿去用,那就说明必定会造福倒一群人。
能够造福华夏人,那就没关系啊。
春闱第三场散场后,夏安然这次没有被考生包围,而是被几个衙役围住了。
已经习惯每次考试结束都要被围住的夏安然有些被吓到,等到听到领头那位长得十分凶相的衙役支支吾吾问出他的食物在哪儿买的时候,他不由笑了。
又一次将薛家铺子的安利卖了出去的夏安然心情极好,他坐上林家的马车,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春闱,就算是结束啦。
他舒了一口气。在马车规律性的抖动中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这一头学子们解放了,那一头阅卷官们则是忙了起来。
他们将考卷一一誊抄、封名后放在一边,全程由巡考衙役检查。
屋内十分安静,尽是落笔声,研墨自然是不需要他们做的,会有小仆在外头将墨汁送进来,由衙役给每个坐师加墨。
整个过程机械又规律。
也就是这个同时,一个整理稿纸的坐师轻咦了一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徐公?”一官员抬头看向了同僚,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道“可是看到了美诗文?”
草稿这东西,有学生认认真真的写脉络,但也有学生会调皮的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曾经还有个学生写了一篇游记。
还有学生写了食记,事实上,曾经写了游记的那位正是这次的阅卷总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