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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施肥为了促进茶叶叶子的萌发,用了比较多的氮肥,氮肥就是……咳,人畜的尿液提取物。为此夏安然之前就同农民说了方便时候分开的必要性了。

    他把握不好加肥的分量,依然用了土办法,少加些就行。

    腐熟了的肥料,又是冬春时节,并没有什么味道,夏安然示意他们离茶树根部稍远一些的距离浇灌,尽量不要触碰到茶树的根部位置,在无法计算浓度的情况下,最怕烧根。

    这两次补肥的效果显然非常好,等阳春三月的时候,永安县有茶园的农民纷纷顶着一天中最烈的太阳就去摘茶了。乌龙茶和绿茶不同,含水量把控极为严格,一天最热的时候茶叶表面露珠已去,叶子正是最新鲜的时候,这时候摘下来有足够的时间晒制,是最好的摘茶时间,稍早,叶子上还留有露珠,再晚,晒制时间就不够,这是老茶农的经验之谈。

    夏安然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他的闽南语说的依然不好,但是经过了大半年已经能听懂些了,他听到老茶农对他说,茶叶梗比去年硬,叶子也更肥厚,去年这时候叶子还小,今年却已经有好些长大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明年的春摘可以再提早一些。

    福建气候温暖,这里的茶树一年可摘三到四次,如果按照夏安然的施肥方法,即可提早春摘,那么一年可能就能摘四到五次,虽然其中势必有几次的茶叶品质不在最优价格略贱,但是对于茶民来说也是白捡来的收入了。

    第一茬的佛手茶被送到夏安然这儿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正好又是休沐日,他不会泡茶,但是沈戚会。

    夏安然单手托腮,颇有些没有正行得懒散坐在桌沿,看着那人姿态极为熟稔得温壶、烘置、冲水,等一系列动作轻巧优雅至极。

    真好看。

    夏安然想到,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小月牙。

    沈戚无意间一抬头就见到他笑得傻兮兮的看着自己,顿了顿之后又将动作连了下去,只是节奏再不复方才的随意,更加的繁复,充斥着各种高技巧动作,夏安然自然不懂这其中的区别,他只是觉得沈戚的动作真好看呐。

    怎么这么好看呢!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人那时候的一系列动作有多少并无所谓,只是出于雄性展示自我的天性,在里头胡乱加上了。

    但是效果十分显着,在那之后,夏安然看谁倒茶都觉得没有自家这位来的好看。

    这一盏他忙活了大半年的茶水滋味几何,他是没有尝出来的,说来惭愧,全怪美色误人呀。

    他就着沈戚的手喝茶,眼睛都眯了起来,沈戚见他高兴,默默拿开了手顺势就亲了上去。

    二人虽未禀告族人,但是在永春县也算是众所皆知的契兄弟关系,闽地对这种关系非常的宽容,见他们二人落实了关系,偶尔还并肩走在永春县之中,连以往会丢帕子的小姑娘也不再寻找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