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有鉴于袁绍本人并未给他的父亲守孝,不忠不孝的帽子紧跟着送了下去,什么?已经过继出去了?过继出去那就不是你亲父你亲兄了吗?就算礼法上,那也是你从父啊!
一时间袁绍本人头上那被官方盖戳赠送的帽子高到了天花板,听小黄门回来转述,袁绍在听到诏书之后诚惶诚恐,当场便跪了下来,涕泪横流,更是以跪姿书写辩文,言自己不是不送,岁奉一直都准备着呢,只不过不愿意便宜了李榷那贼人,为证清白更是一股脑将这两年欠下的岁奉全部送上,还多送了些山珍海货当做添头。
曹操必须要承认这些所谓肱骨大臣在绕着他转的时候就和千百只苍蝇一样,但是当他们对付旁人的时候,看着实在让人心情愉快。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袁绍失去了大笔存粮,又处于小冰河时期,受严寒气候的影响所致,土地产量缩减。
为了供给给他的军队袁绍不得不在冬天发动了对公孙瓒的战争,这一次他赢了。公孙瓒完全没有想到,老对手居然能够有如此魄力。
尤其是在攻击的时候,可以说这一次袁绍拿出的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已经被逼到不得不使用背水一战的时候了,在这一个冬春北方地区被袁绍统一,各方诸侯间的势力发生了变化。
在重新被养的膘肥体壮的袁绍看来,他如今唯一的敌人,就应当是曾经的小伙伴——曹孟德了。
经过那一出以汉室身份压下来的斥责,让袁绍颜面尽失之外,也意识到了曹孟德走了一出最出色的棋子。
同时,这一惨痛教训也令袁绍明白,当初沮授向他提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自己觉得麻烦没有照做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然,往事虽已不可追,来日却尚可待。
袁绍此时一统北方,青州刺史也是他的人,若于地图来看,他的势力面积近乎是曹操的两倍,且他如今并无后顾之忧,反倒是曹操,他如今刚刚拿下徐州,但是他南邻刘表、西边接李榷、郭汜,唯有东与东南稍稍安全一些。
看上去曹操的实力简直就像是夹缝中生存的小可怜一样。
在看到地图以及听到郭嘉为他们分析情势的时候,夏安然差点就要信了这些谋士们的哭惨了,直到他看到了郭嘉微微颤动的羽毛扇尖尖,显然智绝天下的曹营首席军师祭酒郭奉孝此时得意非常。
夏安然忽然镇定了下来。
他唇角轻扬,悠悠然为自己斟茶,全然没有接话的样子。
见这次连夏安然也不买账,郭嘉显然小小得失望了下。
他撇撇唇,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就见他嘴唇翕动,说出了在这半年内曹营的装配。
“马蹄铁同马镫,全营马匹均都装配完成。”
“刀器的覆盖率已达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