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记着吧,等我完成你委托了再一起算。”司空摘星摆了摆手,“对了,你投给白家的是甚?他们交接时含含糊糊的,也说不清楚。”他见夏安然怀中拿的是一叠文稿,挑了挑眉“你在给白家供稿?”
夏安然顿了顿,他此时此刻非常想否定,但是……小伙伴这个技能简直就是巨大的BUG,就算他否认了,他也能从别人那儿得到真相。
本来也不是一定要保密的事,现在骗了人反而到时候伤感情,夏安然便爽快点头承认了,但是司空摘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状,夏安然坐到他边上给自己倒了白水,一个人慢悠悠在那儿喝茶,视线却落在面上表情屡改的司空摘星身上,他微微偏过头,多少有几分好奇,只他自觉同司空摘月乃君子之交,既然他不说,他就不会主动探寻。
不过几息,司空摘星便忽而一跃跳到了他身边坐下,凑近他小声问道“你现下有了牒书,可是要离开松江?”夏安然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理由很简单,渔获期还没过呢——啊不是,他还要完成任务呢,走什么走,不走不走。
见状司空摘星点了点头表示明了,后来两人将公事完结,夏安然没问他装作了这掌柜,之后又要怎么瞒过旁人,毕竟他总不能一直装着管事的模样,他觉得这一部分也属于司空少年的职业机密,虽然司空少年说自己是向着神偷前进,但是他总觉得这人干的是谍报的事。
说到谍报,他就想到了自家男人,还有那糟心的事儿,一下子他又有些蔫蔫的,见此,司空摘星有些疑惑,他斜依在柜台前,“怎么了?”
夏安然摇了摇头,见他似是整理好了情绪,司空摘星便也不再多问“你的衣服我打听到了一些,是南边的产物,缎地丝织品上头缀织锦,”他紧紧盯着夏安然的双眸“也就是锦缎。”
“而且这种经纬共色,且带着双面绣特色的情状,是南方一个极其有名的织娘的特色。”
“你应当是南方人,且身份……不低。”
夏安然皱了皱眉头“锦缎?”
在宋朝,对于民众的服饰起初是有限定的,比如颜色和材质,但是后来因为老百姓们对服饰有着自己的追求,纷纷表示我不听我不听,不该穿的该穿的哪个好看穿哪个,最后皇室只能委委屈屈得当做没看见了。
所以如果是前朝,锦缎基本可以确定是家中有爵位的人所穿着,在现代,只能证明有钱人。
夏安然点点头,等着司空少年继续说下去,但是司空摘星摇了摇头“没有了,查到那儿就断了,那个绣娘被王府聘去了,一时之间联系不到人,我已经托南边的朋友去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