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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关注小姐姐的陆小凤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夏安然没有注意到陆小凤微妙的小表情,以及他状若无意后退几步的动作,他正思索要怎么给陆小凤形容那人的味道呢。

    “白大哥寻常时候的味道要更……包容一些,但是船上这个,会更冷一些。我本以为是白大哥换了香丸,且熏得过了,但是今天,我与他贴身而过,闻到的味道,不是白大哥的味道。”

    夏安然的杏眼圆睁,他试图将这其中微妙表达出来,再抬头时便见陆小凤同他隔了四五步,神色却是极为严肃的四分慎重六分怀疑“除了这个……可还别的呢?”

    夏安然眨眨眼,觉得二人这个距离说话太容易让人听了去,于是又走近了些 “他一直同我隔开四五步说话。”

    “你说,白兄在刻意与你保持距离?”陆小凤止住了差点也想后退的步子,有些狐疑,他努力回想,却没能抓取到那一点蛛丝马迹,但他自觉这应当是夏安然的错觉,毕竟在船上长途旅行,保持距离合乎常理。

    但是青年微微摇头。

    他澄澈的双眸中闪耀的坚定让陆小凤将揣测咽了下去“最重要的一点,是声音不同。”

    他面前的年轻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圆润可爱的耳朵“我的耳朵,比我的鼻子更好。”

    夏安然双目灼灼,“他借口感染风寒,同我保持距离,又以浓香遮住了其本身的味道。”

    “只要隔了稍远一些,又有风寒咳嗽鼻塞为掩护,那么声线不同自可解释。”

    “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

    “他们二人,声线不同,足音亦是不同”

    “只是此人模仿的极好,安然初时并未发现……直至前几日。”

    陆小凤顿了顿,他细细思索,忽而展颜“可是羊毛那一日?”

    “是。”

    “羊毛腥臭,但那几日白大哥称是染了寒气,他不同我们共同用膳,便是以没了味觉,吃饭不香,怕影响我们的食欲为由。”

    “但是那一日,他做了一个动作。”夏安然将折扇缓缓打开,以扇顶轻轻搭在自己鼻尖处。

    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对这人产生了怀疑。

    他笃定道“此举为本能,他应当自己都未曾察觉。”

    “会嗅扇,是因为白大哥的扇子上也有熏香,他想以扇香挡住屋内腥臭,只是若当真如他所述自己风寒以至失了味觉和嗅觉,根本不需如此。”

    “撒谎的理由便是要隐藏自己没有感染风寒,他是个健康人的事实,既然未曾感染,那么他声音忽而变化,就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