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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是。

    燕云十六州的屡屡失利问题并不在于指挥,也不在于将领,而是在整个宋朝的军队官僚,以及雄起速度过快的西域和北疆。

    北宋仁宗年间的军备绝对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宋朝军备之最,就算和别的朝代比起来数目均是不差,但就算如此,也只是勉强保住了战果,还没能阻止西夏成国。

    为何?

    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插手,宋朝走路前进,周边国家跳着前进,这才是宋朝北伐屡屡失败的原因,但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对小孩说。

    夏安然拿出了一个小盘子,上头放了些插着小不同颜色小旗子的竹签,还有若干颜色不同的箭头,他将这些放在了边上“若要习兵,纸上得来终浅,还是要试一试才可,三郎定是知晓官渡之战的故事吧?”

    白玉堂点点头,他指尖拨弄着这些小玩具,发现上头除了写了曹和袁之外,还写了一些数字,这是甚?

    “官渡之战,曹军以二万克袁军二十万,其原因主要缘故是燃其粮草。”夏安然指了指一同拿来的纸张道“以黄河为界,黄河南为曹,黄河北为袁,你我军备相同,辎重一致,投石器、驴马数量均都一致,三郎不妨同我来重书这一官渡战?”

    “好!”白玉堂少年人心性,最喜斗武,听到如今此方法又如此有趣,自然欢喜,他接下来细细听了夏安然的比赛方法,又听他说了每一个兵种的特殊作用,还有如何毁粮草的玩法,顿感摩拳擦掌兴致勃勃。

    何况他觉得黄河沿岸地形平坦,并无可埋伏之地,此局定为硬碰硬,极其简单,不若大军冲锋即可。

    见他如此,夏安然只轻轻一笑,他红框下头的网格展开,虚虚罩在了地图上“如何走棋郎君可是清楚了?”

    “自然,还请先生放马而来。”

    夏安然目光自他手中的紧攥的小旗子轻轻扫过,嘴唇一勾。

    他目光下垂,看向了这一片他熟悉万分的土地“那便,来战罢。”

    北宋习惯还是两餐制,也有部分富庶人家或者是较为忙碌的家庭实行三餐,且以晚餐为重。

    白家就是如此,一日之中一家人只有晚间才能碰到一起,加上在夏安然习惯是以晚饭为重,在他的带动下白家的厨匠也渐渐将重心放在了晚膳上。

    只这一日,餐桌上只有白大哥一个人。

    他茕茕孑立片刻后,忍不住拉了人来问。

    原来白二少本是来吃饭的,但是他见三少和夏安然都不在,便去找人,谁知就此一去不回。白大少皱皱眉,他自觉家里的二弟和三弟都是靠谱之人,至于夏弟……咳。

    不可说。

    于是他亦是起身去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