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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他深深吸气,“勿忧。”

    他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就眼看着夏安然的眼神一点点灿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盈盈带水,极其柔和。

    “好。”

    夏安然轻轻说道,他双手齐上,将白锦羲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笑容灿烂到都看不见眼睛了。

    他晃了晃白锦羲的手,“我不担心的,有泽玿在就好。”

    白锦羲:……胡闹!

    但他看着夏安然兴高采烈的模样,终究是未将此话说住,只仍由人将他拉着入了灶间,然后给塞了一盘子的吃食。

    其实夏安然是真的不太担心。

    因为他和白锦羲所站的视角不同,他是站在未来、站在后人的立场来看仁宗。

    在白锦羲看来,赵祯如今性格虽敦厚,但是一方面那是被先生们教导出来的,另一方面也是被刘后压榨所致,但他身上到底身上流着的是杀伐果决的帝王赵光义的血脉。

    那位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旁的地方,都称不上仁慈二字,所以这位帝王在未来向他的祖先发展也是极其正常的,若硬要说起来,这叫有其祖之风,还能成为一件美谈。

    不,等等。

    他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空着的一只手猛然抬起扣住了自己的下颚,他此一举牵动到了二人相互牵着的那只手,引来了男人关注的视线。

    他对上的是夏安然极其认真思索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从夏安然身上见到如斯神色,之前分明觉得和陛下不像的面容在这一刻却有了八分相似。

    夏安然眉间微蹙,眼帘微微垂下,他视线的落点在地上,随着二人慢慢的前进,地上景物的反射入了他的瞳仁之中,有如道道流华,灿然夺目。

    白锦羲一时竟看的有些呆滞,随后便感觉胸口一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在胸腹间萦绕。

    夏安然并不知他此时感受,在这一刻之前,他所感觉到的些微微妙之处,忽然串联到了一起。

    他记得前些日子,八贤王来拜访的时候,曾经同他谈起过平南王世子之时曾经言道,平南王世子好学武艺,有其祖之风。

    但是在之前,他自己说到平南王的时候,明明指的是平安王善于执政,故在太祖起兵时候为其镇守南方各部落,太祖赞其功,方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