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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指分开向着众人展示。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莫名其妙,转而就明白了。

    这场比赛分预选赛和总决赛,赛制完全相同,自然为了保证赛事公正需要选手两次染手指,先染哪一个没有规定,由于这种类似于打卡的制度,左右两只手势必一个顺手一个不顺手,没有自信的人为了先冲出预选赛,便先用了顺手那一边的,而这个汉子是相反。

    他将机会留给了决赛。

    故而,现在他的这一只手上便少了一个手指没有沾上颜色,他违规了。

    他的成绩并不作数。

    人群中瞬间一片哗然。

    众人惊异的原因不仅是这个冠军不是冠军,还有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众人目睹他夺魁,其实也未必有验证的可能,毕竟柱子的存在只是确定选手没有偷奸耍滑而已,而这个汉子经过杆子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主办发未必会想要去验证,这在他们看来无甚太多必要。

    哪怕有人要验证,也不是没有办法,选手们为了加速时候手指常握成拳,最后颜色糊成一团也是有理由的。

    不少人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说出来,显然赵祯也不能理解,但是他不会现在去问。

    他可能在未来会派人去打听这人在想什么,但是起码在此时此刻,他不会开口。

    他平静得同这次比赛的冠军得主见了面,这位郎君在见到赵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幸好他抬头的时间只有一瞬,赵祯没能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毕竟面圣时候发挥失常的人,他见过了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又一次得挂上了夏安然给的黑锅。

    赵,私底下似乎很擅长冰嬉,祯和蔼得对着小年轻询问了一番身世,待听闻这小郎是今年来参加科举的时候,笑容更是柔和了许多。

    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青年,尤其还是个言之有物的,皇帝最喜欢了。

    夏安然敏感的注意到,他身边的臣子们此时此刻有志一同一般,对于这个小年轻的态度都是多少带着些不以为然的。

    或许也不是不以为然,而是如同他当年在第一个世纪参加科考前后遭遇到的区别一般。

    前者,是看一个可能有些前途的小辈。

    后者,则是看一个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