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尚且有如此问题,何论北宋。
这个时代商贸繁盛,不光光是军队,就连许多官方项目背后都有大资本大投资的影子,资本市场的运作当中牵涉太多,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与军队有关,谁都不敢轻易动之。
简而言之,如果全面禁止军队开设旁系产业,国家就得发放大量的资产来弥补他们的损失——这部分钱,朝廷拿不出来。
但是如果继续让军队这样搞下去,于国家而言必然有损失,况且战斗力的下降亦是必然。
既如此——
“不若直接建立依附于军区的营业部门。”
夏安然将现代已经被禁止的“军队投资”概念给拿了出来。
此举不过饮鸩止渴,坦白说遗患亦是不少,但是考虑到仁宗在未来十年内的大动向,目前勉强可以一用。
“优选择选年长兵士从之。”仁宗长久的沉默后,言道。
于是,搭乘着钱币改革的东风,这一谕令走遍了华夏各地。
夜里,夏安然将自己的担心一一告诉白锦羲。
这虽然是他的第三个世界,但是宋这个时代比之之前他待过的任何时代都要复杂,在这个时代,各种“主义”“阶级”均都开始冒头,并且走向了一道中华千年历史都不曾走过的路上。
经济突然起飞,国民素质、国家观念都跟不上,偏偏周围还有诸多强敌磨刀霍霍,夏安然是将自己大学时候所得的知识想了又想,写了又写,涂涂改改还是想不到好办法。
他之前学过的和经济有关的除了会计便是《西方经济学》,但是他的专业学习的不过是《西》的概述,只草草提到了部分概念,现如今,他亦是想不到太好的方法。
这一点,白锦羲倒十分看得开。
他伸手一捞,便将烦恼的伴侣放到自己怀里抱着。夏安然乖乖坐在他膝盖上,手一扬勾住爱人的脖子,被人安抚的感觉让他的姿态格外的温顺。
男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单衣传到他身上,气息温柔又沉静,让他这些时日被折磨的大脑立刻就安稳了下来,倦意上涌,夏安然打了个哈欠,他拿自己的脸颊在人的颈项处磨蹭,就和门外到处蹭味道的小豹子似得。
白锦羲并不在意在自己最敏感部位磨蹭来磨蹭去的人,指尖一挑便将小王爷的小王冠给摘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青丝披散。
夏安然在感觉到长发披散的时候僵了一下,他哼唧一声“头发散下来……你明天得负责帮我梳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