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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然为了预防这只过于活泼的熊哪天被人顺手捞走,还给它带了一个小项圈挂了名牌。之后他就彻底进入了炫熊猫的不归路, 如此做派更是让襄阳王摸不透这位王爷的套路, 就每天看着这个到处参加宴会都带着这只胖达。

    为了讨好平南王,无数商户都昧着良心来夸奖这只满大厅翻滚的黑白熊,夸着夸着, 把自己都要夸信咯。

    转眼间夏安然在此呆了小半个月,终于他想起来告辞了,临走前襄阳王自然又要开宴送别。

    夏安然特地带了熊猫过去,让胖达给襄阳王演示了一个新学会的作揖技能。不知是当真被这只毛茸茸可爱到,亦或者是纯粹给夏安然面子,满堂夸耀声不绝。

    胖达作揖后自觉去找夏安然要赏,得了一个胡瓜便在他身侧嘎次噶次啃得起劲,夏安然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还拿了布巾给熊擦嘴,只胖达并不买账,拿了奖赏便侧开了几步跑到一旁去玩耍了。作为主人的夏安然面上自带着无奈与纵容,看着像是个养了不听话孩子的老父亲一样。

    此番作态引得襄阳王心中一动。

    平南王年岁已长,却因种种至今不曾婚配,若他还被囚于汴京自然让人看不过眼,但是此时他或因使了种种手段自京城逃了出来,虽不知他是否还能在其封地重新掌权……但是不妨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门路。

    襄阳王的笑容真诚了不少“本王长南王一辈,便妄自称一句叔,”夏安然立刻笑着应了这一辈分,随后恭敬听道“南王先前身子骨有恙,养身为上,不便娶妻,如今听陛下说南王已然康健,不知可有择亲的念头?”

    夏安然怔楞了一下,便听这位王爷继续道“我有一妻妹,年方二八,身份虽低了些但胜在聪慧伶俐,若是南王不嫌弃,不妨见一见。”

    这般轻佻说法自然不是保媒,只能算是送个贵妾,也算不得联姻,至多算是多些联系罢了。朝中类似的联姻状况无数,也算是比较隐蔽的一种攀扯关系的方法,若有意较好便当应下,夏安然却笑道“谢王爷好意了,只是在下已有情定之人,不好轻亵。”

    “哦?不只是何方佳丽竟得南王一片痴心,”襄阳王面上丝毫不带异色,反倒透着几分亲昵的小八卦,“不知某可有幸可见一见南王倾心之人?”

    夏安然笑着举起酒盏“随缘吧,”他面上有几分苦色,幽幽道“现我等已隔千重山……亦是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了……”

    见他如此姿态,襄阳王鹰眼微眯,直觉有几分可挖掘之处,正欲再探听几句,一持酒樽而上的侍者却在此时凑到他耳畔呢喃几句,男人眸光一厉,立刻扫向了下首的夏安然,后者一脸全无所知得饮酒看戏,只是喝酒的速度略快了些,大有借酒消愁的味道。

    见状,襄阳王借口洗手暂且退下,人一出宴会便令人包围厅内,未得允许,尽不得出。他则是大步流星而出,堂内众人均不知外头情势如何宴乐依旧,见夏安然一人独酌满脸想要清静模样,便也无人前来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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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地址较高,三面环水一面临山,东南面汉江为滩涂,大船不可上岸,北边水深可登陆,却有近十米城墙临水而建,攻城者均在其射程之下。

    襄阳城周围护城河为亚洲最宽,平均近两百米,整座城池固若金汤,金军当年在此城铩羽而归不知几次,襄阳一城便花费了当时可以说大陆上最强大的军队六年时间,可见其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