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面色未变, 他沉吟片刻后忽然问道“你们是何时定情?”
这个问题远超过于夏安然的预料,他本以为自己这位便宜兄长会开口棒打,准备不足的夏安然掰了掰手指,又回忆半响,才道“我,我进京后一年吧……”
“朕听闻……当时你同泽玿南下之时,在泽玿金陵老家你们便宿于一间?”
……那是因为白家没房子呀,夏安然眨眨眼,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还是点点头,赵祯于是长长得抽了口气,面色涨得通红,看着白锦羲的眼神复杂到无疑伦比,片刻后就见他站起身来,“泽玿,朕欲与你详谈一番。”
说罢他瞪了夏安然一眼“你不许跟上来。”
莫名其妙的夏安然被孤身一人留在了原地,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哥哥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他和白二少待在一块都已经那么多年,按照皇城司的工作效率,想必第二个月就已经把消息报上去了。
难道他哥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抱白二少大腿以求安身?不会吧!他哪儿就给他哥留下了自己是小可怜的印象?
夏安然忙往嘴里塞了好几粒果脯压压惊,然后他眼珠子一转,见边上的侍卫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姿态,便蹑手捏脚得跟着去了赵祯前进的方向。
夏安然打算得很好,以他的听力,压根不用靠的太近便可听到他们说什么啦!
然后他就听到他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说了一句,他声音有些干涩“泽玿,你我相识已有十数年。”
“你与吾弟相识不过数月,”
虽然后面的话,赵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十分的明晰。
你和我认识了十多年,但是认识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的夏安然不过几个月,便和对方定情,你嗦,你到底你是不是把我弟弟当做我的替身啦?
当然这样的话,因为对脸皮的需求太高,赵祯是说不出口的。
在外面偷听的夏安然则是在极度的震惊之后默默地捂住了脸,不忍再看。
他在之前早就想过会不会有这个误会,但是他哥似乎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淡定,加上自他进入这个身体之后,相由心生,两人越来越不像,严格来说到了一年后,只要对他二人有过接触的便很少会搞混两人,于是夏安然便以为赵祯的神经粗到已经没能注意到这一点。
没想到实际上是帝王压根只以为他们是逢场作戏所以没有在意罢了。
他在掩面同时于心中暗暗吐槽,赵祯也就是因为没有看到过白锦堂,如果他见过白锦堂,是不是还要以为夏安然是把白锦羲当做他大哥的替身啦?
因为按照他的逻辑,其实他和白锦堂相识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