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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天与暴君的软肋,也是他绝不容许触碰的禁地。

    男人爆发出了恐怖到惊人的杀气,无形的杀意就如同旋风一般萦绕在他的身边,而其刀尖所向正是在他面前笑得轻松的天元。

    “你该明白我要说什么。”

    天元耸了耸肩,“那你更应该明白通灵人究竟是什么。我的诚意已经展示给你了。坦白说,加上你,我无非多一分胜算,少了你,问题也不是很大。棋局已经下了,至于要不要跟,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伏黑甚尔一点点露出了微笑,他紧紧盯着天元,一字一句道:“我可是一个赌徒。”

    什么是赌徒?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80%以上才是安全数值,但对一个赌徒来说,1%就足够他们拼上一把了。

    阴暗得如同墨汁般的墨绿色眼眸中燃起了幽幽火光,伏黑甚尔将手里的啤酒罐往地上一丢,然后一脚踩在了罐子上用力碾了两下:“我会把他往死里练的。”

    天元轻描淡写道:“那孩子人缘还不错,认识了好几个治愈系的人才,有必要的话我会代替他去联系对方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黑发男人利索地站起身,然后扭了扭脖子,僵持了一整晚的颈椎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令人发寒的声响。

    但就在他气势无限之时,一个长长的庭院扫把慢悠悠地飘到了他的面前。在两人的注视下,扫把摇摇晃晃地点了点伏黑甚尔的脚尖,似乎在问:这个我可以扫走吗?

    男人动作一顿,缓缓地挪开了自己的脚,下一刻,他脚下的易拉罐就被轻轻带走,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他放在缘侧上的众多垃圾。

    就在两个男人面前,抹布、扫把、簸箕先后上阵,彼此合作着很快就将现场打扫得一干二净。随后,打扫小分队从他们面前飘过,显然是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两方擦身而过的时候,伏黑甚尔感觉自己似乎被那个扫把瞪了一眼。

    伏黑甚尔:?

    “咳咳——”天元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自己的笑声。在伏黑甚尔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为这个看不到幽灵的男人解释了一下:“附身在扫把上的,是这家的女主人。”

    所以,忙于家务的女人在看到不修边幅、不做家务、只会到处丢垃圾增加她们负担的男人时都是一个反应——送上两个白眼,这点哪怕是变成了幽灵也不例外。

    被嫌弃的两位男士齐齐沉默了片刻,因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张薄薄的小纸人从门缝下缩回了小脑袋,然后它在长长的走廊里奔跑了起来。

    虽然小纸人的两条腿都细细的,但它跑起来稳当极了,越过在纸门上补色的画笔,穿过整理盆插的花剪,它飞快地跑到了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外,然后一矮身就从因为木质老化而出现的墙与门之间的缝隙中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