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闻言一乐。
他对关渝舟软柿子的印象稍稍有所转变,在看见包臀女稍有扭曲的那张脸后转身笑道:“她明摆着想拉你过去呢,我还以为你是温柔体贴怜香惜玉对美人关爱有加的那种类型。”
听了他这一长串的修饰词,关渝舟的唇角也不禁弯出个浅浅的弧度:“觉得我不是,所以失望了?”
夏濯两手一摊:“我失望个什么劲儿?人漂亮是漂亮,但这种只能用来欣赏,她不是我的菜。”
这些房子乍看上去像是被遗弃了许久,但很多小细节都能看出人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残破屋檐下还完好的小板凳,比如挂在墙上倒着扣过去没生多少锈的锁,比如水井旁摆放端正的木桶,再比如风吹雨打许久褪了些颜色的窗花。
一户紧闭的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白色奠联,表明这户在不久前刚死了人。大半圈逛下来,也就只有这家近期有人进出的痕迹。关渝舟示意他退后一些距离,抬手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那扇门。
“嗳。”在等待的时间内,夏濯双手抱胸问他:“一个梦境可以进来多少人啊?”
“说不准,要看梦境的规模有多大。少则三四人,多则十几二十。”
夏濯若有所思:“那也就是说,除了刚才那三个之外,这里或许还有别人咯?”
“嗯。”关渝舟点了下头,见门内没什么动静,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又敲了三声,“一般人都会小心不让其他人近身,像刚才那种想要拉你同行的,多半是图谋不轨,遇到了也没必要多搭理。”
夏濯抓住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嬉皮笑脸地问:“你这是承认了你对我图谋不轨?”
关渝舟抬眼看他,满脸坦然:“你不是说了么,我图你的身子。”
夏濯这回真的被他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哈哈哈!我可没这么说啊,我说的是你图我的人,你这是不打自招。”他还不等笑完,眼前却浮了些黑点,头犯晕到脚下也连带着轻飘飘。他一时只能敛了笑,有些不爽地揉了揉自己脑袋,小声嘟囔:“这家是不是没人在啊,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开门。”
关渝舟将他一举一动纳入眼底,三两步从门边撤了回来,抬手想要试试他额前的温度。可那只手却像是贴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在半空中停了停又默默缩了回去,不咸不淡地问:“受凉了?”
从入梦到现在,夏濯已经习惯了这种阶段性身体上的不适。他缓了片刻,直到那种眩晕感消退下去才一脸无所谓答:“可能吧。”说这话时,他本意是看关渝舟,可目光却不受控地穿过关渝舟的耳畔冒去了他身后的某处,表情稍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