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正要问情况,眼前看见的就是夏濯含笑嘟嘴往前凑的一幕。
“……”他无奈地垂眸,“外面有动静吗?”
“挺安静的,好像没人在。”
插销旋转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后,门被向里拉开了一条缝。夏濯望着漆黑的堂屋缩缩脖子,默不吭声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回床上呆着了啊,你真不要电筒?”
关渝舟头也不回地重新合上门:“你留好,别等我回来时又见你吐了。”
直对面老太太和莱莱住的房间门正紧闭着,堂屋的门栓从里被牢牢挂上,积攒的雨水渗过下方的缝隙,浸得厚重的门下一小片面积呈现出比地面稍深一些的暗色。
他依照夏濯所描述的大致方向来到了角落前,抬脚将轻薄的编织袋撩到一旁,露出下方不薄不厚的黄皮本,封皮上还残留着几个指印,应当是夏濯先前留下的。
关渝舟指腹将封面的一缕灰捻了捻,长期的入梦让他已经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适应黑暗环境。他的视线在堂屋里转了一圈,略过墙壁上明显深了一个色号的红漆后,最终停在了正对面通往院落的门上。
随后他眼眸一眯,推门而出,踏进了蒙蒙雾雨之中。
“夏哥,”屋内的简然捏着鼻子,钻着关渝舟不在的空档和缩回床上的夏濯搭起了话:“关哥是不是现实里很多女孩子追啊,我们班上那些人就喜欢冷冷酷酷话不多的这款。”
“冷酷?”夏濯寻思着这个词怎么也用不在关渝舟身上吧,想到对方手指上的那道痕迹,他不禁摇摇头,“不啊,他已经结婚了。”
“哈?看不出来哎……不都说婚后的男人又是啤酒肚又是满脸油吗?”简然一听,转念又问:“那你呢,你也结婚了啊?”
夏濯调笑道:“干嘛呀,你想嫁给我?”
“夏哥。”简然一窒,隔了几秒后皱着脸问:“没有人和你说不要出门瞎撩吗?撩到了你负责吗?”
夏濯露出标准的渣男笑:“那当然不负责了。”
“在聊什么?”关渝舟拎着本子推门而入后,看见的便是简然脸鼓成河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