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不满他的躲避,但也没自作孽地重新缠上去,“这回不是我先起的头啊,再说了,一直都是我调戏人,哪有别人调戏我的份?”
关渝舟瞥他一眼。
夏濯笑嘻嘻地又看向他:“不过还是调戏你最有意思。”
“为什么?”
“因为啊,”夏濯略一停顿,“模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吃瘪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
火车发车时的鸣笛声响彻整座车站,只剩一口气的谢顶男半边身子都横在车外,脖子粗红,像是随时能被勒断地悬着。
头顶荧光站牌贴心地蹦出一行滚动字幕:列车已发车,终点站:您的家,祝您旅途愉快。
车身无情向前行驶,铁轮摩擦着铁轨,咣啷光啷地响着。被迫拖行的腿脚摩擦着粗粝的石头和生了锈的轨道,一个晃动便被直接卷入了车下在空荡的轨道上留下一长串的血肉,周遭一小片的灰石头都被溅上了斑驳痕迹。
夏濯清晰地听到白夫人嫌弃地啧了一声。
参与者都见过太多的血腥,也经历过不少的生死,怎么可能会为一个耍酒疯葬送了自己的人心生怜悯。对于他们这种一心想着过梦境的人来讲,累赘自然是少一个算一个。
执事礼貌地目送他的客人离去,像是为自己工作尽心而感到满意,随后笑着踱步回来,低头看了眼怀表:“还有三分钟我们便出发,不然会赶不上晚餐时间。”
他将表插回胸前口袋中,对站台上脸色不佳的剩下两位参与者体贴问:“还有人想回去吗?不用担心路程,无论您住得离费几港多远,我都会全力将您送护送回家。”
听听这尽职的台词,夏濯心里给他鼓了鼓掌,要不是手边没有工具,他都想拿个剪刀搞一朵小红花贴这原住民胸前去。
白夫人把小指上的红指甲剔得时不时发出轻响,饶有兴致地望着脸色煞白抱成团似乎被吓到不知该怎么走路的两个女生,小声耳语道:“剩下的么,要么是真新人,要么就是装的。”
夏濯看了眼犹在发抖的那名二次元,想着她一开始上来问话的那种忧心模样,对此表示不作任何评价。
九人全部落座后,执事也没有占了空出来的位置。他将马车的车窗拉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替换掉了被瓜分一干二净的蛋糕盘。
盒子并称不上精致,巴掌大小,长方形。虽然没有繁复的花纹和金属装点,却也不像是从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在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主动将它打开的。
执事也没有给他们打开的机会,他手指灵活一挑,将其中的东西倒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些白底黑字的卡片。
执事解释:“主人和雪莱小姐的婚礼仪式除了各位还请了不少朋友。我的主人怕各位忘记随身携带重要社交工具,特地叮嘱我为大家准备,现在人已到齐,便将这些交给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