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没有用餐,明里暗里都魂不守舍,像是遭到了第二次背叛,有些摒弃人生。
关渝舟打开门时,夏濯从后看见的便是她有些悲哀的面孔。
然而这表情在门被咔哒一声关上后便碎裂成了渣,她笑着抬手先冲夏濯打了个招呼,随后晃着腰靠上了桌前,随手捏了块饼干放进了嘴里。
“一群蠢货。”
她评价道。
夏濯在用餐回来后已经从关渝舟那儿听来了前因后果,此时再看向她时,忽然觉得这个入梦水太深了。
205是小七的房间,钥匙至今还在关渝舟的手里,是那日白夫人顺来从门缝下塞给关渝舟的。
当时她给了关渝舟两把钥匙,这另一把是她自己居住的305。而关渝舟在拿到钥匙后,趁夏濯睡着时去了这两个房间,避开他人的耳目,将双方的花瓶调换了。
用关渝舟的话来说,就是多亏了这次梦境物品可以被移动。
这是休闲服和小七联手出演的一台戏,他们已经提前写编了剧本,就差挑一个冤大头来入戏——夏濯想到当时这两人在马车上似乎的确打量过自己和白夫人,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对柔弱的女性来下手。
“所以说,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人在做天在看的说法。想要靠老天爷长眼来报复?简直是痴人说笑。”白夫人抽出纸巾擦了擦指尖,“最终不还是靠自己才让他们能自食恶果。”
她说话间似有若无地瞥了夏濯一眼,像是一个长辈在对小辈说教。
关渝舟皱了皱眉,打断了她:“好了,今晚你留下还是回去?”
白夫人想了想,返回房间抱了床被子过来铺在了地上,歪着头娇笑起来:“满地的碎渣,半夜起来万一割伤我怎么办?你看我细皮嫩肉的……浴室借我用,我去洗个澡。”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后反了锁,房间内一站一坐的人从上面收回视线,对望了一眼。
夏濯摸摸鼻子,十分自觉地离开了床,“总不能让女孩子睡地上吧,还是我打地铺。”
关渝舟看他一眼,嘴角动了动。
夏濯赶在他开口之前连忙道:“别想了,你和我一起打地铺。”
那语气生怕他和白夫人一起睡床上去一样。
关渝舟闷声笑了笑,慢悠悠道:“不用,我和你一起睡床。”
夏濯:“……”
怎么就觉得被调戏了一样。
“不用太把白夫人放在女孩子的角度,她比你强得多。”
“……哦。”
夏濯收回前言,这绝不是调戏,这是在让他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