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无奈地撑着门,从后看了眼他脱裤子的背影,又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好,我的错。”
夏濯哎呀一声,“我又没有怪你,只是觉得可惜嘛。话说我觉得在里面呆了好久,现在几点了?中午了吗?”
“你在里面的时间只过去不到一分钟。”
“好神奇,我以为至少一小时。”
“在这一分钟,我……”
“嗯?”夏濯解决完生理问题,重新穿好裤子,绕过他去一旁洗了手,“你怎么啦?”
“……没什么。”关渝舟指尖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意,最终还是抓住了他湿漉漉的手腕,“我觉得有必要看住你。”
夏濯诧异片刻,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他噗嗤一声笑了,又没个正经地弯了眼,得寸进尺地插进对方指缝间改成相扣的握姿,扬起下巴略显得意道:“你就是想和我牵手,别以为我不知道!”
“……”关渝舟沉默地看着交握的手,“你好了?”
“唔,不知道,反正现在感觉还行。”
关渝舟不大信,又仔细确认过他没什么不适的神色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去储藏室找找有没有绳子能用。”
夏濯震惊了:“……你不会是要拴着我脖子拖着我走吧!”
“想什么呢。绑在手腕上,按你说的把距离控制在半米内。”
夏濯撇撇嘴,小声嘀咕着:“我就随便一说,你之前怎么没这么容易当真啊。”
关渝舟没吭声,拉着他离开了洗漱室。身后的青年还在嘴叭叭地停不下来,跟他叙述着隔间里发生的事情,讲了那个装着神秘物品的小盒子,又说那两个坏孩子提到的“张大爷”应该是个可以找到并进行询问的原住民之一。
“学校不都有花名册嘛,一般都放在教师办公室吧。”夏濯想了想,忽然叫了声糟,“但不知道这些学生都是几班的啊,还是得先去镇子里打听一下?”
这里范围有些太大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排探查的先后顺序。
他皱着一张脸看向关渝舟,“所以现在我们到底该去哪?”
“关先生!”这时一旁楼梯口窜出来个人影,正是和他们分头行动的覃念。男生手里握着一个展开的小本子,似是找到了重大发现一样跌撞着跑过来,“您……您看这个。”
两人凑着一看,那是张秋游时的大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