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三天里死了好几个人,把它需要的部位都填上了?”
“没,第三天只死了一个,并且不是原住民杀的。”关渝舟说,“有参与者把另一个同行的人肢解了,将零散的身体填在了粉笔轮廓内,直接帮助白影完成了目标。是参与者亲手在那场梦境中创造了一个新的鬼,不过事件到此就算达成了,后续还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关参与者的事了。”
夏濯一阵唏嘘。
风透过没有关严的窗户将窗帘吹得小幅度左右摇晃,两人坐在椅子上闲谈着这些话,覃念倒是从始至终都抓着伤病记录薄发着呆,像是在听他们讲话,又像是早就神游天外了。
夏濯看着说干了嗓子正仰脸喝水的关渝舟,伸手戳向他上下动着的喉结,还没碰到就被反应迅速地抓住了手。
被当场抓包他也没什么自觉,反而借势用指甲刮了刮对方手心,“嗨呀,给你牵就是了~”
关渝舟立马嫌烫一样松开了,“你真是……”
夏濯还想再调笑他一两句,余光看见窗帘后似乎站了个小小的人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留着灰色的轮廓,但当他正面认真看去时,却又什么都不剩下。
他也不知害怕,站起来朝那个方向靠近了些,一把扯开了窗帘。
人影的确消失了,但这面墙却被抠掉了白漆,斑驳之中有短短一行手写下来的字。内容并不惊悚,只简简单单两个字的重复──好疼,好疼,好疼。
“对了,覃念。”关渝舟叫了覃念一声,“广播室在四楼,不知道门锁的钥匙在哪里,需要你去把里面东西取出来。”
“啊,好的。”覃念摩挲了一下镜面,“现在就去吗?”
关渝舟点了下头。
夏濯从墙上收了视线,看着覃念小跑离开的背影,疑惑道:“门打不开还怎么取东西?”
“之前和你说的,口述不如亲眼所见。”关渝舟示意他一同跟上,边走边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入梦时遇到的简舒吗?”
“记得啊,那个个子挺矮的小弟弟嘛。”
“入梦后参与者在现实中的某些能力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简舒在现实中眼睛应该是能看到一些影像,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阴阳眼。阴阳眼虽然是天生的,但能力强弱却和修行等后天因素有关。简舒的能力只能称得上稀有,但并不强,他不太会运用这份能力,并没有专业训练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