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可以代替秋应华的东西。
……能代替的东西?
关渝舟拧着的眉一松,侧过脸去问夏濯:“布偶带出来了吗?”
夏濯抬起脸,“什么布偶?”
“你缝好的那只小狐狸。”
“喔,在仓库呢。”夏濯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贡品是这个?”
“只是猜测,走完这趟回去试试看。”
夏濯把狐狸掏出来,“行吧。”
见这布偶脏兮兮的不受重视,他就顺手把它拿走了,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他撑着地正要站起来,忽然觉得肩被人拍了三下。
非常有节奏,悄无声息、不轻不重的三下。
瞬间就把他刚起的瞌睡给赶跑了。
要知道他背后靠着的可是树啊。但他瞬间又想到第一次才逃跑时女鬼也是从树里钻出来拽他的,眼皮乍地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
他花了一秒钟时间思考要不要回头,在那之前先握上了关渝舟伸过来的手,顿时犹如被打了一剂强效镇定针,边借着手上的拉力起身边飞快地扭过脸。
手电筒的光将那张溃烂的面容清晰地照了出来,缺了一块的头颅正歪斜地从树上长出,伤口处红白液体正源源不断地往下流,一双眼睛赤红一片,不见瞳孔。
夏濯手脚一凉,和她对视上时忽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站着都变得有几分吃力。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刚刚拍了自己的手朝他伸过来,而那张扭曲的脸笑得狰狞。他不算是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可躲闪的举动变得相当吃力,想开口引关渝舟注意,却发现吐出来的字都赶不上蚊子声大。
发不出半点声响了。
覃念明显看到了,高声惊叫着:“夏先生,快离开树!危险!”
好在覃念提醒之前,关渝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被一个用力朝外拉扯过去,留下一个外套被那只爪子紧紧攥住了。指甲划破布料的声音尤其明显,西装眨眼间就被穿透撕裂成了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