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说:“我们是有几率进到其他人的演绎梦境中去的。”
“你进去过吗?”
“嗯。”
夏濯若有所思地小幅度点头,见窗外天色渐明,计算着自己应该还有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正想偷袭关渝舟一下后闭眼跑路,结果玩乐的心思却被忽然拔高的一声闷叫给打断了。
门板都隔不住的泣音令他顿时一个激灵。
和关渝舟说了这么久的话,都快忘了书房里覃念还在搞事情。
尴尬到不觉得,主要是睡意全没了,睡了一两小时跟睡了十几二十小时一样,他现在就感觉精力十分充沛。
关渝舟看他不安分地原地动弹一下,低声笑问:“睡不着了?”
“你是没听见还……”
还是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夏濯话讲一半就卡住了,原本还没什么特别反应,但这种情况下一对上关渝舟的眼睛,反而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时门板后的覃念开始断续地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让人停手又是让人放一马,道着歉说下次不敢了不会了,越往后越令人脸红心跳。
可谁会一边自给自足一边开口求饶啊!
他心里的那点儿旖旎感顿时消了,踌躇地支着膀子朝书房方向看去一眼,嘀咕道:“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他身边还有别人在?”
“不用担心,他和他的副人格在一起而已。”
“哦,也对,我瞎操心。”夏濯安稳地躺回去,眼睛闭一半又猛地睁开,琢磨出了一点微妙的不对劲:“……等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既委婉又全面地表达自己心里荒谬的猜测,和关渝舟干瞪眼间,书房紧闭的门蓦地打开了。
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覃念似乎在查看房间里的情况,看见关渝舟和夏濯还贴在墙角一动不动时,这才放轻了步伐一点点挪了回来。他把手里攥着的矿泉水放到一旁,弯腰蜷在床对角的位置,捂着脸小声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累到极致一样很快就自闭着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