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火箭般的上升速度,令人惊叹的同时又不禁想深究究竟干了什么能这么赚钱。
夏濯摸着下巴,“难道这个徐家老家主不仅做药品行业,还在服装行业有所成就?”
“虽然2008年往后的开支他没有再记了,但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关渝舟晃了晃纸,同时垂眼问他:“一个需要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人突然有一日停止了记账,你认为原因可能是什么?”
夏濯反应很快,“因为从2008年开始,他不必再愁钱,有足够的收入来应对生活了。”
“对。”
杨音问:“但为什么会给这两样东西?”
夏濯摇头,笑嘻嘻地道:“谁知道呢,反正先收着就是了,线索这东西就好比雪花,堆积多了才能团成雪球嘛。”
杨音笑了笑,将流水单接回手中,扭头继续去找其余蛛丝马迹了。
“看来2004年是个关键时间啊……嘶,徐和泽今年23岁,2004年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或者2004年是徐家老家主遇到了他妈?所以多出的这一笔钱也是花在了女人身上。”
关渝舟扶了他一把,“累了吗?先休息一会吧。”
“没,只是刚刚蹲的时间有点久,腿麻。”夏濯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哈欠才打了一半,他又感到奇怪地皱皱鼻子,贴着关渝舟来回嗅了嗅,“好像从哪里冒出来一股怪味。”
杨音折去了衣帽间,倒是原本在里面的柯景盛走了过来,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果真有吗?我还以为我的鼻子出了什么问题。”
夏濯没有说话,更认真地辨别着。
这种气味很独特,和他昨晚在房间嗅到徐梦之身上的腐烂味又有所差别,窗外的风一吹便将它给带走了。
他想起来刚进这个卧室时是没有这种气味的,而杨音关掉了通风设施,恐怕这通风设施的用途就在这里。
既然如此,就得等气味更浓一些才能找到源头。他扭过脸看向窗户,正要抬腿往那边走,柯景盛却擦着他的肩而过,先一步抵达了窗前。
卧室的窗户不是推拉型,而是平开型,现在两边都朝外大敞着。看着柯景盛探出上身去够窗把手,夏濯注意到把手被拉动的同时似乎闪过一道向上延伸的光,他直觉那道光有异,阻止道:“等一下!”
但已经有些迟了,悬在上空的花盆被鱼线牵扯动,直直地往下砸来,紧擦着柯景盛的脸颊而过,只留下一道残影。
重物坠落的声响无疑是一声惊雷,杨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从衣帽间里快步走出,看了眼在窗边半捂着耳朵惊魂未定的大明星,隐隐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们还没有决策的同一时刻,楼下赵斌的咳嗽声也很急促,对发生的一切同样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