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构造和老家主房里的不同,底部是空心的。四根床柱撑起了一方天地,但下方却空空如也。
书桌旁放了一个小书柜,里面除了杂志书籍,还专门腾出一排放着不同模样的奖杯。
夏濯凑近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个底座上用激光刻着“2028年国际少儿时装周《创·梦》跨年盛典金奖”的字样。
奖杯造型独特设计感很强,水晶蝴蝶的翅膀上镶嵌着两颗黄宝石,不用多说这一定是儿童模特界含金量极高的一枚奖杯。
“原来是个小模特。”他一边端详一边思考:“两年前的奖项啊,那时候徐梦之才多大?不过她既然还能上这么大的舞台,2028年时她的身体素质应该还行,很大几率纸条是在之后两年里留下的。”
“两年前她也不过小学年纪,这里所有东西都和她有关。”关渝舟挑出几本杂志,从内页专访到封面全都有徐梦之的身影,她的活跃和知名度可见一斑。
“厉害啊,我要是她爹我也捧着她。”夏濯啧啧称奇,“放到现实中谁家有这么个女儿早当菩萨供着了,更不用说她还长得那么可爱,谁看了会不喜欢?”
关渝舟瞥他一眼,“你之前说喜欢儿子。”
“哈哈哈!你还记得啊!”夏濯笑嘻嘻地调戏他:“我也就随口一说,如果你能给我生的话,哪怕生了个球我也喜欢。”
“……”
“关老师,生不生?”
“……生。”
“好啊,既然是你生的,那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姓关!”夏濯笑眯眯地补充,“我也可以姓关。”
关渝舟心口一暖,挑着唇看他笑,夏濯却突然转身扑了过来,热情地在他耳畔告白:“关老师,我好喜欢你啊。”
“嗯。”关渝舟笑笑,由他在自己身上到处乱蹭。
“你不要嫌我烦。”夏濯微微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又挪了视线小声辩解:“我就是想和你说好多遍,怕你忘了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关渝舟眸色暗了暗,伸手替他把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拨开了,又搓掉他唇角处干涸成块的一片血渍,上前亲了一口。
夏濯忍了忍,没有回吻。他怕一深入满嘴都是化开的铁锈味,难免太折磨彼此了。
两人分开,蹲在地上对一堆册子翻翻捡捡,将涉及徐梦之介绍看了个七七八八,却没有一篇提及她的生日。或者说哪怕提了也只有模糊的概念,比如“生于春日的她有着桃花般的可爱”、“她的出生让冬日的冰雪都随之消融”云云。
所有的资料都保存完好,但角落中却团着一团灰纸,被揉得皱皱巴巴,展开后发现是一张被撕下来的报纸,内容同样是长篇大论的夸赞。
夏濯提溜着报纸一角,“这个有什么奇特的吗?怎么烂成这样。”
关渝舟将它压在地上摊平,伸手比划了大小,“缺少余下的三分之二,这只是残页。如果想知道上面有没有我们要的线索,需要将它拼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