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将照片递给关渝舟,关渝舟瞥了两眼,说:“这个姿势和我当初在墙上看见的简笔画一样。”
“一样?”
“嗯,那些线条虽然很简洁,但画的同样是一个大人牵着一个穿裙子的小孩。”
关渝舟把照片翻到背面,右下角用中性笔写着一行字:梦之,年六岁。
“这是徐梦之六岁那年照的,那也就是……”夏濯掰着手指算了一下,“额,二五年或者二六年左右的事情?这年徐和泽上高中呢吧。”
关渝舟皱了皱眉,突然说:“不一定。”
“什么?”
“这张照片的磨损程度很高,并且二五年和二六年谁会去拍黑白照?那时候最普通的相机照出来的都是彩色的。”
夏濯又低下头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蓦地一抬头,眼睛瞪大了。
“……这张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的?”
“嗯。”关渝舟停顿一会儿,“但梦境和现实毕竟有所差别,很可能在这边五年前相机都没有普及。”
夏濯张了张嘴,似乎觉得接下来想说的话有些滑稽。他把话憋回去,自顾自笑了笑,“不能细想,一想我鸡皮疙瘩都能起来……刚才敲门的是徐和泽吧?”
他还以为徐和泽装镜子是为了偷窥他妹妹,没想到似乎是为了观察他妹妹的身体状况。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夹角处果然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闪烁。
想都不用想,是摄像头。
“先走吧,柜子应该开了。”
夏濯有些不甘心,“来这儿一趟差点命都没了,结果就只换到了一张旨意不明的照片?”
关渝舟一本正经道:“嗯,还赔进去三颗糖。”
“……”
“其实给她一颗就行了。”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你得赔我九颗。”
“好,赔你十八颗。”
“三十六颗。”
“行。”
两人原路钻回柜子里,被糊住的门缝透了亮,地上那些恶心人的液体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夏濯扶着墙,抽空回了个头,身后充满了血腥气的闺房又恢复了干净的模样,床上模样悚人的布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