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钟响了。
原先在客厅听时不觉得,现在距离这么近,夏濯浑身一震,觉得耳膜都要破了。
外头逗留的几人陆续离开,等第九下钟响完后,关渝舟走去摆钟前掀开顶上的防尘盖,将时针逆时针拨了半圈。
看着那只又翘起来蠢蠢欲动的女人手,夏濯想也没想踹了上去,纤长的红指甲断了一截,疼得那手一缩,又恼羞成怒的改了方向一把伸向夏濯的脚踝。
噗一声响,像利器扎破了气球,一把水果刀已经埋如手背刺穿手心,徒留一截刀柄在外。
那女人手蛆一样的蠕动抽搐,很快断气一样垂了下去,还在随着摆锤摇晃不断。
咔咔的撞击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刃贴着钟壁,发出绵长而诡异的滑动声。
这一瞬发生的极快,夏濯都没来得及做出后退的反应,错愕地问:“你哪来的刀?”
关渝舟将刀重新抽出,用衣摆擦拭干净,收了回去。
“之前给你拿奶黄包时,从厨房的刀架上取的。”
夏濯第一反应:“那你怎么不多拿点。”
关渝舟:“……”
干什么,还想左右手各拿一把没事扔着玩吗?
他解释:“之前不是说过,有些物品不能从原本的位置上挪开么,这把刀最小,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从厨房带出来的。”
“奥……”夏濯看上去很是遗憾。
大门不通,两人打算回二楼房间,等十二点后从窗户出去。
客厅里虽然安静没有人影,但灯却亮着,一切照旧,并无异常。
调整时间的方法的确生效了。
反锁上房门,夏濯蹬了鞋子爬上床,“还好那两个尸体不会动。”
关渝舟坐到他身旁,“失望了?”
“什么啊,才没有。”夏濯改躺为趴,撑着下巴颇为期待地望他,“关老师,打牌吗?”
看他这副模样是上瘾了,对前天的斗地主还念念不忘。昨天一人玩了几小时小猫钓鱼,现在馋的厉害,看向关渝舟的眼睛里都装着星星。
关渝舟把欠他的那三十六颗糖还了,笑着答应:“好。”
十二点到,房间的灯没有熄灭。
夏濯原本还有些担心,到现在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