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溶溶今晚会死?”
“不会。”
“为什么?”夏濯觉得今天晚上自己有好多个为什么。
“因为徐和泽正在忙。”
“……不会是忙着处理尸体吧。”
关渝舟摇了摇头,“不清楚。”
“喔。”夏濯也不在意她死活,思绪跳动得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之前压在摆钟下的那张纸上不是写了‘留其全身’四个字吗?那徐梦之的身体也在这个房子的某个地方藏着?”
“应该是,这点我还没发现。”
“我在想,她的尸体会不会也有什么特殊用处?”
关渝舟没回话,只揉了揉他的头发,“睡会儿吧,等天亮再说。”
“你怎么老摸我头啊,都要给你摸矮了。”夏濯嘴上抗议,倒还乖乖的没躲,“伤怎么样了?我今晚守夜,你去睡。”
“不要紧。”关渝舟一手揽着他,另一只受伤的手垂在一旁,不给夏濯看。
“让我看看。”
“不严重。”
“你给不给看?”夏濯瞪过去。
“……”
关渝舟把胳膊抬到他面前。
绷带被取下,流出的血迹已经干了,伤口周围有些发白,称得皮肤下道道经脉更加显眼。
夏濯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很,一咕噜翻身下了床,“现在也没有能消毒的东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一擦。”
关渝舟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怀里温度的流失很不满意。他紧跟着朝卫生间方向走,在转角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房门后正站着一个垂头的人影。
他脚步一顿,眯着眼望去,徐梦之正透过层层头发同样虎视眈眈地看他。
“嗳,关渝舟。”夏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低头拧着湿毛巾,“既然时间被往前调了,那今天到底该算游戏第三天还是第二天啊。”
关渝舟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天亮后才知道。”
“嗯?”
“如果早上顾问出现了,就是第二天。如果顾问没出现,那就是第三天。”
夏濯一撇嘴,“啧,好麻烦。”
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推算,第三天三楼的第四个房间就该开放了,他们也许会在里面找到提前离开的方法。但若是第二天,就意味着所有人必须多面临一天蛰伏的未知危险,到时候还得去多调一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