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梦境最后夏濯红着眼边哭边骂他老男人的模样,关渝舟握着勺的手一顿,拧眉纠正他的叫法,“我比你小,你已经三十多了,而我才二十九。”
白夫人:“……”
操了。
什么二十九,分明就是三十虚岁。
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还一个劲儿地想说小自己的年龄,有意思吗?还要脸吗?
白夫人直接挂了电话,何必一大早被一个老狗比破坏一天的好心情?没必要没必要。
M国那边新一天才刚刚开始,关渝舟却准备休息了。
他草草又朝嘴里扒了几口浆糊,将盘子落在水池中,顺便漱了口洗掉嘴角边沾的油渍。
房间里原来那些搬家用的纸箱已经被拾掇干净,虽然空余了很多地方没被填上,整体显得有些空寂,但屋子里外却被收拾得很整洁。
随时都可以有新主人搬进来。
关渝舟擦干净桌子,去浴室洗漱,出来后已经换上了睡衣。
卧室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床头上挂着一张合影。
上面的夏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这是他们同居后的第二天,夏濯硬拉着他去照相馆拍的。
说是结婚照。
只不过他去M国时照片都被留在出租屋里了,这张还是他前几天特意去重新洗的。
他盯着夏濯灿烂的笑脸看了一会儿,面上柔和下来,将床头灯调暗,躺上去闭了眼。
梦境中他没怎么睡过,虽然身体不觉得疲累,但精神也会有损耗,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关渝舟被生物钟叫醒,换了身运动装去锻炼了一圈。
人的优势在梦境中会被强化,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
等太阳完全出来,他回去冲澡换上干净衣服,拿上钥匙和手机再次出了门。
他找到了上回购买花束的花店,大清早的只有老板娘在。许是他给人留下的印象挺深,那老板娘只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就认出了他是上回来给亡妻买扫墓用的花的年轻男人。
关渝舟冲她礼貌点头:“您好。”
“呀,您好啊,这回要买什么花?”有了上次的教训,老板娘不敢再乱推荐了,“您来得早,花都是刚运到店里的,这时候最新鲜了。”
“天堂鸟和百合,还有香槟玫瑰。”关渝舟一个字不落地报出与上回一模一样的点单。
老板娘再次为难:“香槟玫瑰中午才能到,您看看换点别的成吗?粉玫瑰或者满天星,寓意也很不错的。”
关渝舟衡量一下,摇了摇头,“那只要百合和天堂鸟混搭,劳烦您帮我配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