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也许是他睡着前换了姿势,梦里的他也换了个姿势。
这下头都不用回了,他一抬眼就能对上关渝舟格外温柔的视线。
酣畅淋漓的旖梦结束,夏濯神色复杂地从吊床上坐起,手背贴在脸上都能感觉到散发出的滚烫热度。
关渝舟肯定是给他下蛊了!
狗男人!
这个蛊效果还挺强,他休息的这几天简直就在脑内看了无数场18R电影,主角还是自己,越往后难度越高,直到入梦前一秒关渝舟的手还在他的身上作乱不断。
周围冰冷不正常的温度便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夏濯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回神,投入到正事当中。
他现在似乎趴在一个很矮的箱子中,视线很低,目光刚往下放点就能看见粗糙的木质地板,空气中十足的水汽昭示着这里才刚下过一场大雨。
视角很奇怪,他试着从箱子里钻出去。
身下肮脏的布缎吸满了潮气,已经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青苔一小片一小片地覆着墙板,更让他惊奇的是木头缝下竟然钻出了拇指大的蘑菇,也不知多久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
夏濯奋力钻出头,觉得屁-股后面有点重,像挂了什么累赘。
再配上这奇怪的视角和这别扭的走路方式,他心中警铃大作,试着伸手往后摸,却被视线中的景象震住了。
他抬起了一只灰不溜秋的爪子。
夏濯倒吸一口气,张了张嘴,试着说话。
“汪!”
夏濯:“……”
???
刚刚谁在叫?是他在叫吗?
他一定是幻听了。
他是不是还做梦没有醒。
上次梦境给他安排个“狗”的虚假身份,这次就干脆直接来真的了?
玩儿他呢?
夏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狗爪,试着摇了摇他那条多出来的尾巴。
桌上的闹铃响过一段时间便停了,现在周围只剩下他尾巴上那个铃铛在响。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他却没办法自己给自己拿下来,甩了半天累得他舌头都吐出来了,铃铛倒是纹丝不动在尾巴根处系着结。
他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想了半天造成他现在立场的原因,最终一个念头浮上水面——该不会是苗乌那个什么督查者终端出漏洞了吧?这让他一个狗身怎么去和关渝舟相认?
很快他又释然了。
他和关渝舟感情那么深,肯定不会局限于外表,哪怕他是只狗,关渝舟也可以认出他的!
一定是这样!
夏濯颠儿颠儿跑去和掉在地上的书比了大小,他现在这幅身子还不足半米长,抱在怀里完全不是问题。
之前他还想着变成拇指姑娘那么大,可以钻关渝舟口袋里让他走哪儿带哪儿,现在这个愿望不就要实现了吗?虽然他比拇指姑娘大了那么几十倍,但四舍五入就是可以随身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