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胖子丢去门外,随意地在床单上擦了手,背对着关渝舟闭了眼。
片刻后,脚步声蔓延至门口,关渝舟八成又是要趁月黑风高去找那个不知来没来的小病号。
待好久没有过的困意卷席上来后,他幡然醒悟到自己已经不再防备这个男人。
就简单的三两句话,完完全全挑断了他警惕的那根筋。
介诚幽幽叹口气,对着红墙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操。
……
翌日一早,刺耳的尖叫声率先划破了宁静。
走廊里乍一夜多出来的尸体显然刺激到了两位女生,樱花粉抱着朋友一个劲儿地骂脏话,真实映照了那句“颜色越粉骂人越狠”的话。
尸体拖拽的血迹一直从关渝舟和介诚的房间里延伸出去,樱花粉见有人出来了,这才拢了拢头发,将唇咬出一点血色,“他是昨晚溜到你们房间里的?”
介诚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不耐烦地点头,不多做解释。
什么情况一看就能猜出来,无非是原住民想杀参与者,结果被参与者反杀了。
樱花粉犹豫地多看他一眼,聪明地选择少说话,哄了朋友几句,随后去敲同伴的房间门。
等褚津和余子昂出来后,和两个女生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子昂冷淡地瞥了眼尸体就不再看第二遍,褚津在看到刚从楼梯上下来的关渝舟后了然地哦了一声,“你们杀的。”
介诚一夜没睡好,越想越憋屈,此时脾气暴躁地白眼一翻,“屁,他是自杀的。”
褚津:“……”我看上去很傻很好骗吗?
介诚看关渝舟回来了,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一晚上还是没找着?”
“嗯。”关渝舟眼里含着淡淡的红血丝,周身的气压明显比昨晚更低了。
八人陆陆续续在楼梯口前集合,伏恺表情很纠结,经过昨天那一出,眼睛仍是不受控地往关渝舟身上瞟。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符合他喜好的男人了,虽然接触起来很危险,但仍是不愿意就此死心。
——万一呢。
万一他就是那个例外呢?
伏恺抿抿唇,又悄悄挨近了半米。
时间刚过九点,离与W先生约好的午饭后还差四五个小时。一直到楼下都畅通无阻后,众人决定先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昨天的那群修女明显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肯定有简易的修道院,能够给她们的祷告提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