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说:“你问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对吗?”
夏濯深吸一口气:“……”
亏他有一瞬觉得他们两人默契达到了巅峰值,合着完全就是他脑补出来的,一直都是鸡同鸭讲,关渝舟只是在哄他而已。
人累了,心也累了。
他又写:药起效了?
关渝舟欲证明一样晃了晃那条中枪的手臂,“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别乱动!
“好,不乱动。”在关渝舟心里,摸夏濯根本就不算乱动。
——真的没事?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濯觉得这话就没什么可信度,毕竟关渝舟好早之前就骗过他了。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关渝舟撇清他俩关系的样子,并且到现在这人这么久下来都没大大方方承认。
夏濯嘴一瘪,还想再写点什么,耐不住一个喷嚏打得浑身骨头都在疼,这才蔫了吧唧地闭眼不敢乱动了。
“好好休息吧,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关渝舟低下头来,在他眼皮上亲了亲,低声说道:“那么远还风雨无阻地跑来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亲完他的小白狗,红塔也近在眼前。
这条坑坑洼洼的路他走得平稳,相比急躁先冲出来的介诚而言他一点狼狈都提不上。
“直接上去?”介诚手垂在腿旁,脸色仍然不怎么好看。
关渝舟也懒得多问他怎么回事,“嗯。”
“刚才兜圈看过了,一楼没人。”
“等他们到就动身。”关渝舟指的是还在半路和余子昂拖拖拽拽不知闹什么的褚津。
介诚看了眼还在往这边小跑来的两人,抬手往头上一捋,露出饱满的额头。没了刘海的照拂,风一吹又让他感觉冷,三两下重新把凌乱的头发扒回原位,转身说:“我下次不跟进来了,等最后做推演也别再喊我。”
关渝舟点了下头,答应了。
介诚一噎,他显然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放过,毕竟当初他俩神经病一样对峙时他把他这条命都输上去了。
“来了来了。”褚津抖了抖身上的水,手忙脚乱地去掏枪,“我不会用,子弹都给你们吧。”
“嗤,总共就两颗,能顶什么。”介诚道,“要真是有什么牛鬼蛇神的,你还指望用物理驱魔?”
褚津不搭理他,给了余子昂和关渝舟一人一发子弹。
已经到了正午,却不见W先生来邀请他们用餐。几人商量一下,先去了二楼的餐厅。
这里和昨日一样破败,关渝舟踏进去,远远朝准备料理的厨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