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羡慕那个小病号的。
也挺羡慕褚津津的。
可惜了。
……
夏濯为介诚的死感到惊讶,虽然之前双方的交流让人不爽,但毕竟这人是关渝舟带进来的。
然而关渝舟对此没什么表示,仿佛死掉的不过是一位陌生人。
按照余子昂的话说,在梦境中所有认识的人还比不过现实中的萍水相逢。
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相识,那说明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分别的打算。他们不会在这里结交朋友,毕竟谁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突然离开,浪费感情还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们不需要这种会拖后腿的关系。
唯一有情绪波动的竟然是褚津。
离开红塔后,余子昂在滴滴答答淌雨的屋檐下给他递了半袋面包片。
“吃点,准备进森林了。”
褚津下意识接过来,却又重新塞回了他怀里。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兴致不高:“我不饿。”
余子昂深深地看他一眼,也没有坚持,只说:“随你。”他把塑料袋扯开一口,送到关渝舟的手边。
关渝舟摇头示意不需要。他看了眼越来越暗的天色,把药箱盖子在两人面前打开:“找到正确的那颗我们再走。”
“这一个个得试到什么时候。”褚津伸伸脖子,半晌问:“狗呢?”
关渝舟扯了扯衣襟,将藏着的博美犬露出半个头来。
褚津一看急了,语调顿时拔高一倍:“本来就喘不过气,你还把它闷在衣服里!到时候不是被病给拖死的,成喘不上气活活憋死的了!”
关渝舟猛一拧眉,低头看了怀里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起小白狗不再乱动了,只有屏住呼吸时才能察觉到它微弱的呼吸,一双眼睛也紧紧闭着,从湿漉漉的鼻子里冒出来的白气温度高到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夏濯烧得越来越厉害了,尖锐的爪子无意识地探出,紧紧勾着他的衣服,时不时抽动颤抖一下,状似极其不安,犹如被梦魇所绕难以脱身。
关渝舟原本想把衣服重新合严实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悬了几秒后飞快地探入箱内,唇牢牢抿成一条缝,脸颊的肌肉因牙齿咬合而紧绷鼓起。
没时间了。
“我就随口说说的,这任务肯定本来就有各方面限制。”褚津赶紧跟上,从余子昂身边挤出个空站脚地儿,边摸光表边慌慌张张地干活,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一通乱喊,生怕这人直接把自己丢泥地里活埋了。
没人说话的四周安静下来,只剩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物品摩擦的细微动静。
似乎觉得这种氛围太过难熬,没隔多久,褚津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刚刚究竟发生什……”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余子昂打断了他的提问,朝关渝舟摊开手,一颗没什么特别的胶囊躺在他的掌心上。
关渝舟拿过放入仓库,这枚胶囊的说明词条和其他的相比的确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