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只金色眼睛的猫。”
准确的说,那只猫是夏濯带回去的。
夏濯曾一脸认真地和他说着惧怕人类幼崽的话,也很霸道地警告他不允许产生任何代孕念头,只能拥有彼此。
这正合关渝舟的意,不过他想,要是夏濯想要一个孩子,那么他们可以去领养,哪怕他会介意别的人占据分走夏濯的注意力。
互表观念后,他便有了这样的感慨——瞧,他们在一切事情上都是合拍的,只有对方才能满足他的占有欲。
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那只猫通体纯黑,或许在个别人眼中这个颜色意味着不祥。就那样被人丢弃在街角,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到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夏濯不过和他偶然路过,便请求将它带回家。
——它好像受伤了,要不带去看看?日行一善积善成德善始善终嘛。
那是一只上了年纪的大猫,流浪了多年,医生说是被车撞到,如果没及时抢救都活不过当晚。
猫的状态并不好,哪怕救活了也没太长的寿命,旧病复发的可能性再加上凶蛮的天性让它不太适合成为一只温顺的宠物。
离开了宠物医院,夏濯一手牵着他,一手拎着笼子,手上稍带了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力度,漫无目的地在街边游走,最后停驻在了一家宠物用具店前。
——帮帮它吧,哥哥。
夏濯低头看着笼子,又或者是在看自己的脚尖。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被捡回去的,医生说我体质好差,但我还是活到了现在呢,还遇到你啦。
关渝舟只记得再一抬头时的夏濯满眼揣着期许,那种神态很像趴在玻璃上憧憬看着窗内买不起又想要的玩具。
那时候的夏濯还是夏家公认的孙子,浑身带着别人眼中耀目到无法直视的光环,在他面前却用弱兽一般的口吻,生怕被拒绝一样提出请求。
他也是那时候产生了要把夏濯从夏家接出来的念头,他想夏濯该是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带着从小就习惯了的小心翼翼过一辈子。
于是那只猫便成了他家中的一员。
“猫也很好啊,叫什么名字?”褚津起了兴趣,他对动物的热情似乎远超过对于人。
话打断了思绪,关渝舟从回忆中抽身,动唇道:“叫淼淼。”
夏濯起的,或者根本就不算是起名,直接把自己的名字转让给了那只猫。
原话是夏濯对猫说的:这是我的名字,但你现在可以拿走做大名,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