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几米开外,夏濯计较着咬字重复:“长得挺漂亮?”
关渝舟拧着眉,似是经过了一番思考才道:“忘了长什么样了。”
“男的女的也忘了?”
“……简历上写着男。”
夏濯不知所谓地轻哼一声,拉过他的手装模作样瞧了瞧,“你姻缘线还挺长的,也不知道这和招桃花有没有关系。”
他指尖沿着那道线从头往下划,没到一半,关渝舟五指握拢,将他作乱的手指抓住了。
夏濯将自己的手心与他相对,两道线便贴合在了一起。他托着腮,笑盈盈地抬头:“关老师,你紧张什么啊。”
关渝舟看着他弯起的那双眼,“你不生气?”
“生气,可生气了——我要是这么说,你打算怎么办?”
关渝舟认真地想了想:“哄你到气消。”
“哄我我也不原谅你呢?”
“那我就穿着海豚装顶球求你原谅。”
夏濯一愣:“噗哈哈哈哈,什么啊。我才没那么小心眼。要是有一个喜欢你的人我就要气一回,岂不是没多久就直接气死了?”
关渝舟失笑:“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夏濯不信:“树大招风,我看你这棵树挺大的。”
“瞎比喻什么呢。”关渝舟揉揉他发顶:“你喜欢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夏濯一哄就好,原本心里那点小小的突刺瞬间就被抚平,舒坦了。
“你之前说白夫人废话连天我还不信呢,现在总算领略了。”
“别听他的。”
“你靠近点……”夏濯压低了声音,盯着白夫人忙碌的背影朝关渝舟勾勾手,偷偷捂着嘴说:“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是单身?”
“嗯,我认识他起他没接纳过任何追求者。”
“他总不能一直怀着愧疚活下去吧。”
但夏濯转念一想,任谁相依为命的朋友死在眼前都不会轻易释怀的,他这话说得太没实感了。
白夫人肩上扛着的东西多重他不知道,过去的一步步是怎么走来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哪怕是关渝舟也同样在为这件事感到担心。
他轻声喃喃:“白夫人最怕的会是什么?”他又同时看向关渝舟:“你最怕的呢?”
“他的或许和过去那段经历有关,但很多人直到最后一刻,就连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所畏惧的是什么。”
夏濯点点头,看上去心不在焉。他抱着膝盖,声音闷闷的:“是哦,我也不知道我的演绎梦境里会什么样,过去的我会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