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啦?”
关渝舟摇摇头:“现场很干净,只有里外的门被破坏修复不了,其余地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夏濯知道,他所说的痕迹指的是血迹。
“但是今早看光表,昨晚是死了一个的。”关渝舟目光投向另一边的货架,那下方有着堆起来的玩偶和薄毯,乱糟糟还保留着人休息过的模样,“除去我们这里六人和一位演绎人,剩下来只有两个还活着。”
“所以你想去看看活下来是不是简然和简舒?”
没想到关渝舟表面说着不在意,背后还是会多关注他们的嘛!
“他可对那俩小鬼没兴趣。”白夫人插话:“他是想找线索去,你不是对海豚挺好奇吗?陷入爱情的男人真是没有理智可言。”
关渝舟只当他是酸了,懒得多计较:“你刚进来见过海豚,又听到围绕它展开的讨论,我们得到的报纸、店里的玩偶也都与它有关,种种都在表明它对这场梦境来说很重要……或许它会是打开这场梦境的钥匙。”
打开梦境的钥匙,也就是离开梦境的方法。
不等演绎人失败而是想要先一步找到离开的方法……这是不打算隔岸观火了?
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纳入眼中,关渝舟笑道:“只是今早想起来你积分快够了。”
夏濯狐疑地望向白夫人,小声问关渝舟:“演绎梦境不是没有积分吗?”
关渝舟解释:“不参与是没有的。”
“哦……”
“走,到隔壁洗把脸,我们今天去别的地方转转。”关渝舟揽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向白夫人:“你也一起。”
白夫人懒散地窝在原地:“我洗漱过了,不去。”
关渝舟退回来,一把拽上他:“去做早餐。”
白夫人:“……哎轻点,我这裙子可贵了!”日上三竿了还得给他做早餐?他又不真是我儿子!
夏濯昨晚听见了不小的动静,对隔壁会有的狼藉景象心中大致有底,但见到了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餐厅整扇玻璃门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玻璃。又有重物从上碾过,有一部分已经碎成了渣,而旁边堆起来的桌椅上也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划痕,不知道还以为从哪儿闯入了一只野兽。
昨晚那个男人带着那么严重的伤来这儿,却最终一点血迹都没留下,这点属实有点奇怪。他不认为推车女子的本职就是清洁工,没有清理一片狼藉的现场,而是独独清理了血迹……她这么做就仿佛是有什么执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