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带着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死死按着他:“如果说爱情使人盲目,你这都算直接自挖双眼了。”
“她都来那个了!怎么能让她下水?”
“她不能下水也轮不到你上啊,她同伴还有两个三个男性呢。”
“可她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
夏濯在一旁点头附和:“确实。”没有哪个女孩本音会是男声的。
“……好吧。你说得对,我也从没见过。”眼看人已经在坑里捞不出来了,电灯泡愈发无奈:“但这也不能让你才几天就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吧?你脑子真被虫子啃了?”
小狼狗急得团团转,“可她来那个了!!”
“她都说信不过你了,你是傻子吗,只有你一头热!”
“我知道啊,可是……”
“别再可是了,没可是了!”
“来那个”的某位“女士”换装速度很快,这边争执不休,他已经穿戴整齐地从楼梯上下来了。气瓶不轻,夏濯举起来递给他,他便利落地调整好上下位,插好腰带扣拉紧伸缩带,一看就是在国外没少潜水玩过。
“算你欠我的。”
白夫人瞪了关渝舟一眼,随后揽起头发,呼吸确认过面罩没有密封问题,头也不回地朝喂食口走去。
其他人在原地等待着。玻璃后方海豚还在自己玩耍,时不时亲昵地贴在夏濯后方,露出脆弱的腹部。夏濯这回看清了,它肚子上的那个大洞切口锋利,所有内脏都能看清,但这些紧挨的内脏中间却留了一块空隙,像是原本该有什么。
“是胃部。”关渝舟说,“它的胃被摘走了。伤口很整齐,是刀割开的。”
“……也是柴刀?”
关渝舟侧过脸,他看了眼自己肩上留下的刀痕,对比后淡淡道:“八九不离十。”
上方传来噗通的入水声,众人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池,直到白夫人平安出现在视野内。他没功夫打招呼,挥着脚蹼往深处游,灵活穿梭在大大小小的石礁之间,姿态优美得像一条真正的人鱼。
小狼狗巴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好厉害。”
sapphire跟了上去,它追逐在白夫人身边,用尖嘴和鳍去顶他的身体,似是想把他拱出水面。白夫人游刃有余地与它周旋,丝毫不耽误搜查进度。
这像在表演一场共舞,等那道身影被景观遮挡住,小狼狗痴迷地询问:“她有男朋友吗?”
夏濯指指自己:“你在问我们?”
“是的。能告诉我她有男朋友吗?”
“没有。”夏濯笑了:“你真想追求他?算了吧,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毕竟此他非她。而且就算白夫人是个男人,他也不认为普普通通的人就能配得上。白夫人在他的印象里就是悬崖上玫瑰,因为在漫长的孤独中受过风霜雨雪的侵蚀,才成就了艳压群芳的今日。没有坚定意志的人是无法攀上顶,只能遥遥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