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迎神时在庙外有发生什么事吗?”夏濯问沈维。
沈维以为他都不愿理人了,一听立马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说:“没有,放心!那天我和孔哥都盯得紧紧的,外面没什么奇怪的事。”
夏濯点点头,伸手从中拿了个面具出来,还是进庙里看看。
火把接二连三地点燃了,烟熏的气味渐渐浓郁。王老伯站在最前头,领导上台一样说了几句发言词,收获了一系列恭维才满意,“你们先去上边儿待命,我和李当家去舀桶水来。”
有人答应一声,浩荡的队伍便朝着神女庙出发。
要是真有点骨气,孟天华应当直截了当地脱队,真这样夏濯还能高看他一眼。但现在他却也跟了上来,丝毫没有把人惹恼的自觉,埋着头跟在最后哼哧哼哧往上走。
夏濯懒得理他,勾着关渝舟手腕,“哎关老师,刚才我讲那句名言是谁说的?聂鲁达?”
关渝舟一直沉默不语,似是在思索什么。听见他这话还恍惚了一下,随后好笑道:“只记得聂鲁达一人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自己太博学多才了。”
关渝舟掀开嘴皮,轻飘飘地说:“确实。”
到庙前时大家一言不发地原地等候,一切都和上回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名正言顺地混进了队里,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躲着偷偷摸摸观看。
等天黑了,王老伯和蜈蚣脸到了。
戴面具的进庙里,拿火把的在外面站着,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至少在夏濯眼中是这样。
和上次没什么变化,那不就是有条不紊?
蜡烛照旧点不燃,刘氏照旧现了身。
一系列操作不光把村民们又吓出心脏病,还给其他几个参与者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刺激。
现在蜈蚣脸噗通跪地,抱着王老伯开始承诺给他三倍报酬。
夏濯回忆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在这三倍报酬后,两根蜡烛总算亮了。
“好了,成了。”王老伯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还不等把脚边的人甩开,圆形的球从堂屋里悄无声息地滚了出来。昏黄的烛光照出了黑发上的淋淋水色,那两颗无瞳的眼珠惨白如纸,死不瞑目地睁着,黑白交错极为冲突。
沈维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就是他之前不小心踢出庙的脑袋?他屏气不敢呼吸,一动不敢动地盯着那颗头,心跳越来越快——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颗头突然被横插进的一只脚原封不动地踹了回去。
头撞到堂屋的门滚入一片黑暗里,瞬间就没了影。